咕哒子与贤王的圣杯战争（十三）(3)

赤瞳与绿眸相对，恩奇都咬牙切齿：“原来……你知道……”
原来你知道我是个假货，原来你根本就没有被迷惑。
“……”吉尔伽美什保持沉默。
“呵，我就说堂堂吉尔伽美什王怎么这么吝啬，连声‘挚友’都不肯喊，原来早就看穿我是赝品了啊，”恩奇都冷笑，“你既然知道我是假的，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挑明？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
“因为你邀请本王来看河灯。”
恩奇都的笑容僵在脸上。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想必你肯定记得一切，”吉尔伽美什站起身，轻轻甩了一下放河灯时手指沾的水，“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邀请过本王去看河灯？”
“在讨伐古伽兰那之前的最后一个节日，你曾邀请本王来看河灯，但本王因为要设计讨伐古伽兰那的计划拒绝了你。”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很轻，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恩奇都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够了！不要再说了啊！”
“那是本王第一次拒绝你。”
“够了，都说了不要再说了啊！”恩奇都咬着牙，样子极为痛苦。为了以假乱真，他被灌输的记忆中当然有这一切。
那是吉尔伽美什第一次拒绝恩奇都，也是他最后一次拒绝恩奇都。
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想想起来啊！这些记忆在他的脑海中隐隐作痛，他后退两步，拔出另一把刀扑向吉尔伽美什。
“噗”得一声，刀刃刺穿了吉尔伽美什的肩膀，鲜血溅在恩奇都的白衣上，虽是在夜晚仍颇为刺眼。
“为什么不防御？你明明有能力挡住的！”
吉尔伽美什一言不发，抬手放在恩奇都的头顶，表情有些微妙。
被摸头的一瞬间，恩奇都愣了一下。他很快回过神，一把推开吉尔伽美什：“滚开！把你的手拿下来！”
“你是在怜悯我？”恩奇都悲哀地笑了。还未等吉尔伽美什作答，他便接了下去，“抱歉，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所谓的怜悯，你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我讨厌你，我更讨厌他。”恩奇都眼眸微眯，抬手将另一把刀也丢进水里。
“你会死在我手里的。这是主人给我的任务。不过应该不会是今天，”恩奇都握紧了拳头，笑得有点勉强，“既然你拒绝死在温柔乡里，那下次我会堂堂正正与你战斗的。”
话音刚落，他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艘孤零零的小舟，和独自一人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