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06(6)
看上去,这里倒像是个整洁闲适的地方,即使我们的世界正在历经历史剧变,它的生活方式也没有为之改变。在这里,随处可见精美的雕像和喷泉,我甚至还看到了宣传太平洋前线“二维手绘影视”文化的广告牌呢。
但它不可能永远置身世外的。就在今天,新加坡国会大厦,将与世界苏维埃联盟的命运产生密不可分的联系,应苏俄的要求,我国同意与之在此举行和平会议,商谈两国关系和解与重建世界苏维埃联盟的事宜。
我军已经在新加坡周边布下了重兵护卫,但最靠近国会的一处护卫基地,仍由苏军掌控。站在自己的基地中,遥望两国*******进入会场,我不免有些嘲讽地说:“苏俄老大哥还真是死要面子啊,首都都被人端了,还不忘把一次会议的军事护卫指挥权往自己怀里揽。新加坡实在不是一个合适选择,尤里的部队在东南亚非常活跃。如果把会址选在国内就会好得多,可俄国人始终放不下他们的傲慢与疑心,执意要求在中立地区会谈。”
叶未零不置可否,他草草验看了布防图,对我说:“你好好守着,我到东北边去了。”
“什么!?让我独自指挥?”我毫不犹豫地怂了,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基地,位于西海岸与国会之间,如果尤里从西面海上进攻,这里将首当其冲,而我还从来没有过独立指挥作战的经验——我当然没脸把京都那次糟糕的事件算上。
“我知道这很艰难,但没办法呀,眼下人手不够,而东北部基地,比这里更需要我。”叶未零开始检查自己的配枪,“那里无险可守,是从陆地进攻的最佳方向,东北部基地的士兵大多又是些新入伍的学生兵,虽然训练有素、能熟练运用手中的新式武器,但缺少实战经验,我得去统帅他们。”
看着叶未零登上“卡玛兹”扬长而去,我已再也没有刚才嘲笑俄国人的兴致了,现在我自己才是个值得嘲笑的半吊子军官。
紧贴着国会大厦的,是苏军防卫部队的指挥部,坐镇其中的,是在斯大林顿之变中逃出生天的将军同志,他在离开北美后,还相继指挥过在里约热内卢营救莫拉莱斯,以及在芝加哥废土夺占心灵控制增幅器的战役,如今则被调遣至此。半是为了撑起与会人员的排场,半是为了保障领导人们的安全,遭遇重创的苏俄,竭尽全力为他搜罗到了手头上最好的装备,其中甚至还包括三辆非量产型的“天启”重型坦克。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上,他可以畅通无阻地看到各路与会政治家进入会场。苏俄外交部长在他的注视下,第一个走下轿车,9月1日基斯科事发时,他正在拉丁联盟出访而幸免于难的,由于罗曼诺夫总理不幸身亡,只能由他力担重任代表苏俄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