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06(12)
又是一轮基洛夫飞艇编队,在猎狼犬的打击下哀号坠落于阵地之前,将军同志不断擦着虚汗:“我感觉渐渐能够把握住他们的进攻规律了。”
“外围的解放军阵地几乎全线崩溃,但东北方的那位中国指挥官居然守住了。”索菲娅副官关注着更远方的战况。
“而且还是在那种一马平川的地形上,”将军同志补充说,“他确实给我减轻了不少压力。”
他们说这些话时,我就躺在旁边的担架上。由于医疗站床位不够,许多伤员都被暂放在担架上,而我因为军衔较高,获得了在指挥部内得到一席之地的殊荣。
索菲娅副官由衷地说:“将军同志,跟随您见证了这么多场战役,像您这样的指挥官,简直就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战争就是你们最广阔的舞台……满足一位女士不正经的要求可以么?”
在征得了将军同志的同意后,索菲娅副官打开了中俄两军的通用信道,她像一名剧院报幕员一样,用甜美而字正腔圆的嗓音通报道:“全场通告,中国英雄芸茹已进入战场!”
“嘿,中国政委同志,您要去哪儿?”将军同志注意到我从担架上爬了起来。
在如此激励下,我怎能继续躺在担架上无所作为?我回头向他说道:“将军同志,我是此地唯一一名中国军官了,在这幕精彩的战争舞台剧上,不能因为我而折了中国军人的脸面啊!”
向红军动员兵讨要了一把冲锋枪后,我一瘸一拐地走进最近的一座战斗碉堡,与我部队中的残兵们一同对外开火。虽然独立指挥的才能几乎为零,可入伍时训练的瞄准开枪总还会吧?在我的射界中靠近国会的厄普西隆新兵,很快被短点射撂倒在一道道红雾中。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在进攻太平洋前线时,我对“逆鳞”的理解恐怕太简单了。民族仇恨太狭隘,我们的“逆鳞”,应该是对胜利与力量的渴望吧?我们渴望自己拥有强大的军力,不至于在祖国乃至世界需要我们时袖手旁观,一旦这个意愿遭到违逆,我们的怒气便被激发了。
“全场通告,拉丁联盟英雄莫拉莱斯已进入战场!”
那个放肆的老牛仔,他扛着那杆狙击步枪,同一群灾厄重型坦克一块儿登陆,向已经精疲力竭的敌军步兵送去子弹的热吻:“你们想把我困在里约热内卢,可老子活着出来了! 去死吧混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