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少女与制杖大叔》 第十六章(3)

   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握住我的手失去了力气，我的视线越过那双手到了外婆脸上，她沟壑纵横的脸上最后一个表情是微笑。
  记忆中她好像经常给我买糖吃。
  病房里响起了齐刷刷的哭声，我妈揽住了我的大腿失声痛哭着。
   “三月十五日，晚上九点十八分，患者确认死亡。”
  医生宣布确认死亡后撤掉了外婆身上的各种管子和仪器。
  “笑笑，妈妈没有妈妈了。”
  死亡，就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知道的。垂在裤兜旁的手碰到了我妈妈颤抖着的手臂。
  一滴滚烫的液体从左眼涌出后快速滑过了半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