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sword or magic剑刃或魔法（十）

现在的时间线（四）
灰色。
大概可以这么描述吧。
明明应该是一片黑暗到虚无的空间，却感觉好像能看见什么模糊的东西，似乎有着亮光。但理智却告诉你没有，一切不过是幻象，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产物。然而将注意力转过去，却能感到阵阵眩晕，眼前不住地泛白，嗞嗞地刺激着视觉神经。
一条条灰白的丝线不断地纠缠在一起，泛着微弱的亮光，虚无的空间似乎也在丝线的映染下泛成一片灰白色。丝线仿佛要组成什么，不断地纠缠，逐渐变成了实体。
“范。”
白色的头发轻柔地飘到腰间，原本应泛着一点点黄色的皮肤却是一片苍白，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嘴唇似乎在轻轻地发抖。
“救救我。”
心脏像被一条条丝线紧紧勒住，仿佛要将我的心脏割成一堆碎片。胸口像被堵住了一样，难以呼吸。腹部像是被剑刺穿般的剧痛。
“你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
“范，救救我。”
“够了，我不想听！”
艾莉尔的眼中泛出了难以言喻的痛苦，挣扎地看着我。接着，身躯突然碎裂开。
“艾莉尔！”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汗渍浸透了床单。摇曳的烛光将墙壁染成一片昏黄。
梦。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大概还是凌晨，闷热的房间几乎无法再次令我入眠。
「你做噩梦了，范。」
我没有理会353，独自走到屋外，阵阵的微风渐渐冷却了我的情绪。
「你怎么不理我。」
「心里烦。」
「你要知道一个借用暗影的人要是做了噩梦，可能是堕落和疯狂的前兆。」
「我知道。」
任何一种力量都有着其恐怖的一面，沉迷魔力的人可能会因为得不到魔力而疯狂，变成可怕的枯法者。沉迷暗影的人可能会被暗影的低语而迷失，变成暗影的同类，疯狂的虚空生物。
「呐，353。沉迷圣光会怎么样？」
「哼，可笑的圣光，他们会被圣光蒙蔽，自以为是。就像那个公爵一样，贪婪无知，还以为是圣光的旨意。任何力量都可以成为武器，其善恶并非由力量决定，而是由使用者决定。」
「那为什么我会被他所说的失去理智。」
「因为你忘不了她。」353的声音似乎有些低沉。
不知不觉，我转到了一家通宵开放的酒店前。昏黄的壁炉照亮了整个屋子，一个年轻的人类坐在吧台上打瞌睡。酒店里只有3个人，两个正坐在一起喝酒，另一个则倒在桌上睡着了。
我找了个阴暗的位置坐下，没叫醒那个年轻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