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上，倏然间(7)

       街道，一个店铺面前，一个白人男子在一座圣诞老人前细细端量。
       那圣诞老人只剩条裤子——因为裤子扒不下来。
       绿灯闪现，夏沐开车经过了那一段，金才大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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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湾旁高速路悍马行驶，右侧浪花翻涌。由于坡度大金看到了一大片沙滩。
       圣弗朗西斯科最著名的旅游景点忽然跃入眼帘，那横跨在金门海峡上一千九百多米的悬索桥，其标志性的红色让每个人过目不忘——金门大桥。此刻浸在初晨的阳光中，与蓝天形成了鲜明对比。经过设计者约瑟夫·施特劳斯的铜像，悍马驶入桥上。桥上有许多过往的车，夏沐开地很慢，可以见到许多背包客在桥上的隔道行走。
     “夏沐，你认为我们这次成功的机率有多大？我是说能得到阿尔法粒子。”金朝夏沐问道。
       夏沐不语。
     “嘿。”
     “我不想谈论。”
       金只好安静作罢。金瞅了夏沐一眼——他专心致志，不苟言笑。这家伙开车时简直就是一个“Poker face”，不，平常也是。
       金耸了耸肩，眼神耸拉下来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很快，周围的景致煙没了城市的熙攘，变成了一座座山头。看着看着，金渐渐睡意沉沉，因为没有充足睡眠，随着悍马嗡嗡细鸣的引擎声，他歪着脑袋在副驾驶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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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路而下，青山夹路，空气湿润，互相交错的公路，盘旋变化，似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时间就像车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远处磅礴的红衫树林，虬干龙躯，终年弥漫着腐生的气息，倒下的大树腐烂，一株株新的幼苗成长而起，蘑菇遍生。渐渐远去，周围的山丘渐渐稀少。黄草漫天，大地浸染着天空的荡涤，枯黄着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