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佳人(2)
“回。”
“那我去接你。”
“不劳你大驾。”
“几点下班?”
“你还不知道我几点下班?”
“六点是吧,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结束这段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我心累。再接起一个顾客电话我决定把我能说的话再省省:“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电话那头没有回信。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您需要什么服务?”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搭腔:“从这个酒店的电话拨出去什么号都接到你们那儿?”嗯?大叔一句话说的我有点儿懵。“要不就是,你们做小姐的也有客服?”……我第一次勇敢的挂了客户电话。
下班时间其实是五点半,我站楼下纠结我是等半小时还是自己坐公交回去。想起周柏扬就气,就往站牌哪儿走。
站我左边等车的姑娘怎么看怎么眼熟,特别是她那个超大的墨镜。没等我想起她的名字,她的手已经亲切地搭上了我的肩:“Hi,腰带妹。”
……多亲切啊……我是不是应该更亲切的“腰带你妹”?不过她没有给我亲切的机会。“我能采访你么?那天腰带拿出来当鞭子当绳子都行,你怎么就偏偏拿它当了三尺白凌呢?你都敢把卫生巾扔那女的脸上,怎么,腰带就不敢扔了?”
友情提示:绝对不能把自己的人生都败在腰带和那什么上啊!
“姑娘,那个什么是意外……还有,那声‘小心我死给你看’是在咖啡厅而不是在菜市场嗷嚎出来的我已经十分庆幸了,你一定要在大马路上跟我旧事重提么?我也会死给你看的,这次绝对用不上腰带。”我很有诚意地和她说了那么一大段话,她弯腰笑得像一根龙虾。
她笑够了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车上了。我本打算扶着直不起腰的她骗个座位,今天下午的公交车竟然奇迹地有座。
“田沫,”她正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掏出一张纸。“那套西服没再洗一遍么?”
幸灾乐祸的语气。我一把抽过那张纸。从袋子里掉出一张干洗单泄露的信息量真大啊,不仅仅可以知道我叫田沫,还能知道里面有腰带。
“这里是哪儿啊?”和于珈然聊天的间隙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外面完全陌生的景象我大脑有点儿跟不上。于珈然回头淡定地回答:“我家。”
感情上错车的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