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时间

第二十章
       可人的笑靥，晃晃悠悠地扒在粉红的蛋糕柜前，各式各样的品牌橱窗，世界漫游记，海的女儿，Charlie Brown 的圣诞节，姜饼人。一个个橱窗里有着惟妙惟肖的小人偶，像是格列佛游记里的小人，可丽雅指着问他们是不是真的。
       穿过夜街，行人熙熙攘攘，空气像是飘荡着梦幻的粉末，灯光让世界变得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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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丽雅一行人看起来就像邻家少女——除了雪柔看起来有些冷漠，给人感觉并不友善之外。
       伊娜身穿美国派牛仔衣牛仔裤，外露的白色毛衣衬在里面，一袭淡金发如绸缎般披到胸前，刚好切合苗条的身材。但因其不加打扮，脸上也残留着几分青涩，倒是成了衬托雪柔和可丽雅的绿叶。
     “今天我是主角！”伊娜甩着袋子兴奋地叫嚷。
       大大小小的商铺目不暇接，热闹与繁华，与车水马龙交织成一幅圣诞夜的快乐图景。有好几次，雪柔都被两个购物狂热分子甩掉了。穿过重重人海，伊娜踮起脚兴奋地朝雪柔招手。
     “来！可丽雅！”伊娜兴奋地叫喊，“试试这顶绵羊帽！”
       联合广场熙熙攘攘，旧金山圣诞文化多元。购物购累的市民在广场歇脚，流浪汉在捡瓶子。广场上还有一些歪七扭八的扶手，像是在跳舞。雪柔刚想坐下，就被伊娜拉着去不远处维多利亚的秘密专卖店。
       两线电缆车均经过广场，铛铛车来回不息地将人们运来这里，然后又铛铛铛离去。广场左边挨着的是梅西百货，右边就是李维斯的专卖店，伊娜又兴冲冲地跑过去。
     “锵锵锵！雪柔，送你一顶圆礼帽！”伊娜开心地将一顶黑色蕾丝边圆礼帽扣在雪柔头上，而雪柔漠无表情。
       整个街区热闹非凡，都洋溢在节日的欢乐气氛中。街上不时有“圣诞老人”向小朋友打招呼，派发“Free Candy”。特别是一些未经世事的小孩子，看到圣诞老人直接挣脱了妈妈的手，在他们面前欢呼雀跃。伊娜忍不住想上前抱几个可爱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