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2)

“说起来好像是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呢……”年轻人又一次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小哥？再不快些你可就追不上我们咯！”妇人才发现年轻人已经落下很远了，回头扯着大嗓门叫着。
“知道了。”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年轻人随意地回答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舍地回头再一次眺望了那片废墟，然后跑着去追那对母女。
村子坐落在一片平坦的谷地里，或许是为了对抗野兽的入侵，村民们都团结地把他们看上去十分破败的房子挨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贫穷的味道，从高处看，就像十几个挤在一堆的甲壳虫一样。
年轻人跟着那对母女进入了她们的家，那里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具，什么都没有。妇人放好背篓和农具，点了厨房的油灯，把女儿和那位年轻人安排到紧挨着厨房的一个简陋的饭厅里后，自己戴上围裙到厨房里忙活起来。
“需要我帮忙吗？”年轻人问道。
“不用了！家里难得有客人，你就安心坐着好好休息吧！”虽然妇人这么说，年轻人还是站起来帮忙为妇人在火炉里生火，妇人也割了一块腌肉和几个土豆来切。
“您的丈夫呢，还没回来吗？”年轻人一边添柴，百无聊赖地问了一句。
“……”妇人稍稍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家的死鬼也是去铁森林打猎的人之一，早就不在了，那时候莱琳才刚被怀上……”她有些落寞地看了一眼饭厅里已经有十来岁的女儿。
“抱歉……”年轻人愧疚地沉默了，盯着火炉里跳跃的火舌发呆。不一会儿，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年轻人问道：“附近有比较大的政府要地或者城市之类的吗？”
听了这个问题，妇人仿佛有些吃惊地回答道：“啊啦，小哥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呀！”年轻人也吃惊地回望了一眼，妇人继续道，“自从千年前的灾难后，人类就几乎灭绝了，直到现在也是出于无政府状态，像我们这样的村子已经算不错的了，不过很大的的话，往西一百里倒是有一个两百余人的镇子。难道有你失忆症吗？”
“不，这倒是没有……”年轻人停下来，想了想，说：“我来的地方是东边的一个小的国家，为了探险才来这里的吧，大概……”
“是吗？还有这样的地方呐！”妇人比方才更惊讶了。
“有的吧……”年轻人背过脸，苦笑了一下。
不一会儿饭菜就被端上了木板搭的餐桌，妇人正要把一块干面包分给年轻人，但他却拒绝了。
“怎么，嫌弃粗食不成？”妇人玩笑地问。
“不是，”年轻人说着，边打开了他背的那个箱子，取出一个的高大细长的空瓶子，“我不饿，只是更想喝些水，请务必让我装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