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4)

“没啊。”小班轻笑。“在听歌。”
【一】
“最近没有看到那个女生跟你一起走啊。”小班试探性地问。
阿彻撇撇嘴：“竞赛复习啊，忙的连眨眼睛都要分配时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小班咂了下嘴，窗外的光线突然很白。
“这样阿。”小班在MP3上缠绕着耳机线：“你不是要帮我复制陈先生吗？”
“啊，晚上再传给你吧！”少年挠了挠头。
“嗯。”小班把MP3塞进书包里。
【心思】
只是想多个理由跟阿彻接触啊，没错是这样。
【二跟三】
放学时毫无预兆地下起了大雨。小班一脸苦相地站在走廊里面。
“没带伞啊。”少年的声音像雨水一样清泠干净。
“唔，是啊，真是苦恼呢。”小班用手去接天上掉下来的雨点，透明的水滴重重的砸在手心里，顺着掌纹又滑落下去，衣服上多了几片湿润的痕迹。
“一起走吗？”阿彻提议，手里挥动着一把雨伞：“我骑车，你帮我撑伞。”
“好的啊。”女生开心起来。
真正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
白色的衬衫微湿，从背后可以看到少年分明的骨骼。小班的裙子已经湿了一半，布料贴在皮肤上，很糗的样子。
“到了，是这里吗？”阿彻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停下车来。
“是啊是啊，辛苦了。”小班跳下车，把雨伞塞到少年手里：“慢点走哦。”
“嗯。”少年踩上踏板，撑着伞的背影摇摇晃晃被雨帘吞噬。
小班用书包挡在头上跑进屋子。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眼里闪着光芒，像暗夜里的萤火虫。
【接着】　
后来更多的时间就是升学考试的准备和复习，小班的书包里也一直躺着把灰色的雨伞，即使在雨季也再没有那样和阿彻一起回家的经历。
少年依旧在课堂上睡觉，有别班陌生女生送来的水，也偶尔还会去花店买花，送的却不是以前那个女生。
考试之后分道扬镳，小班在那个星光斑斓的夏夜许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
也许是因为不够虔诚的原因吧。
【光线】
从小班左心房向右一直射到未知的地方。
那样一束光线。
透过被喝光的啤酒瓶，彼此的拥抱，偷偷在角落掉下来的眼泪，和一些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一直延伸。
是白色的光线吧。里面静静盛开着少年阿彻最炙亮的微笑。
【写在最后】
阿彻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