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黑手党设
说起我的两个哥哥,他们和我一起在同龄人的嘲笑辱骂里摸爬滚打长大。不过他们把我保护的过好了点,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多少。我的第一个哥哥叫一松,成绩优秀还在大学里进修,整个人温暖又温柔,他是我最喜欢的哥哥。另一个是十四松,我们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或许和棒球有关。他是乐观的,炙热的,宛若太阳。每每我在这个角落里窝着,我就会想起他们。毕竟是一起活了十几年的,哪怕分开几年了我也觉得不甚适应。或许冥冥之中有线把我们连在一起,总之,我的一位哥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松是被轻松——那位黑手党的老板拽来我的纹身店的。他看见我的时候因为不安半阖的眼眸一下子睁大了不少,被轻松拽着手腕的手紧握成拳。我知道他想反抗,却又把计划扼杀在了脑海里。我也很惊讶,但下一瞬便换上了平常的表情。开玩笑,如果我表现出和谁的亲近,那么下一秒我这里就会被两个对立的黑手党一同毁灭。
“欢迎哦轻松,今天还带了客人嘛?”我笑了笑,放下手机改为单手托着脸颊。轻松推了推他的金丝眼睛,回头看了看还穿着白大褂的一松笑得温柔。“是啊,我的小情人,想要加入我们。”情人?我眯起眼睛看向一松。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反驳,当然,也没有承认。“那么你是想给他纹什么呢?”这是传统,是习俗。每个加入黑手党的都得有个纹身。“猫吧。”轻松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一松,“我想这是最适合他的动物了。”说实话我也赞同这一点,一松的纤细敏感真的和猫没什么两样。但一松却说:“不,我要黑豹。”他感受到轻松疑惑的目光,便缓缓的扬起一个明媚的,让人着迷的笑,正如他一直对我们露出的那样。我感受到一种愤怒,源于被背叛。他怎么可以对别人那样笑?那明明是他弟弟的专属。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带一松到了纹身间。“会有一点疼哦,一松先生。
”我一边给针消毒一边笑得天真。他也回我一个笑,带着安抚意味的:“没关系,我不会哭的。”他的背和他偶尔露出来的手腕脚踝一样苍白。起初针扎在他的后背时我能感受到他明显的颤抖,再后来他就没了反应。我工作起来全神贯注,以至于我停下来给他擦血珠的时候才发现他紧闭的眼以及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我知道这有多疼,我也知道一松有多怕疼,但他愣是一声没出,憋出了一头的冷汗。我尽我所能快的为他纹上了一只黑豹,威风凛凛的盘踞在他的后背。一完成他就被轻松带走了。这次的报酬甚至比我给轻松自己纹上那条绕在他左臂的毒蛇的报酬还要高,可见轻松对他这个小情人多上心。之后的几个月我没有见到过一松,轻松倒是偶尔会来我这里坐坐。有一次他和敌对帮派的boss松野小松遇上,二人还和和气气的聊了一会。毕竟我这里是“安全区”,没有人被允许在这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