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你都是我心头的一点朱砂
朝臣宴会,权臣提议周故深纳妾。
周故深不咸不淡地开口:“嫁与本王,谭小姐可觉得委屈?”
谭小姐甜甜道:“嫁与王爷是小女三生的福气,怎会……”
我心中咯噔一下,鼻子立刻就酸了,几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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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故深回来的时候正是十一月,是启国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
帝都位处北方,自然冷得不像话。我每日抱着手炉披着大氅,手边的瓷杯里终日是温热的红姜水,屋内还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燃着三盆炭火。
然而我依旧手脚冰冷得连花花都不愿意靠近我。
哦,花花是我养的一只母鸡。
我想自己约摸是在不经意间练成了话本子上写的某种神功。正巧前几日来了天杀的葵水,顿觉这神功又精进了一层。
这日阳光好得很,我盖着两层棉被病病歪歪地倚在榻上,被里还被扶风硬生生塞了两个手炉子。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这手炉它……它着实是烫了些。
我伸手想揉揉此时应该是被烫红的肚子,可手上的神功却把我冰得哆嗦了一下,我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功力竟然已经如此深厚。
我摸出了一个手炉捂着手,肚子也隐隐好受了些,懒懒看见周公那个老头,便忍不住跟他下了两盘棋。这棋下得我分外舒爽,再醒来时,天色已然暗了下去。
肚子不怎么痛了,手也不怎么冰了,再加上我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爽,于是就连我榻上多出了个男人这种令人花容失色的事我都显得十分淡定。
更何况这厮是我的“亲亲夫君”康平王周故深。
想起他威逼利诱让我喊的这个称呼,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淡定地推开他搁在我肩窝的脑袋。可没想到我一动,这厮便醒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迷茫地看着我。
气氛好生尴尬。
良久,他动了动,将绕在我腰上的手移到小腹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阿景……”他低低的唤我的乳名,“还疼么?”声音有点沙哑,不知是刚睡醒的缘故还是被边境的风吹的。
“还好,不怎么疼了。”我答。
他伸过手,将我揽住,我顿了一下,伸手反抱住他。
他后背的骨头都有些突出来了,比三月前又瘦了些,我不禁有些心疼,遂将头埋进他怀里,“你怎么又瘦了?”
他低笑一声:“心疼了?唔……”他抚着我的背,“许久不见,娘子你倒是又胖了些许。”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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