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2)

    大家都在鼓掌欢呼，有人拿起手机拍照，写下一段文章来歌颂他的事迹，那些夸大的文词极其令人感动，纷纷点赞、转发。
“哪里哪里，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警察先生摸头笑着说道。
少年身体逐渐冰凉，但周围的血液却是温暖的。
    “为……为什么……”他用虚弱的声音自言自语，不禁留下眼泪。直到眼前一片虚空。
恍惚间他看见了西装革履的人给警察塞了一包厚厚的东西，然后两个人互相搂着肩膀嬉笑，还看到了耀眼的无影灯和那白衣的人……
随后，自己在洁白的医院醒来，窗外的月亮格外明亮，蝙蝠徘徊在窗户周围。他摸摸胸口的绷带想着谁救了他。突然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闯了进来，然后睁大眼睛笑着对门外的人喊到：“喂，他醒了！”
“好啊，这样我们就可以让法庭开审了”（小声）
“这个人，是个乞丐，洗洗澡、打扮一下就能给您顶罪了。”（小声）
“是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判死刑。”（小声）
少年看着床边坐着的救命恩人，眯着眼对他们笑，沙哑的喉咙中蹦出两个字：“谢谢”
两个成年男人对视着摇了摇头，在耳边又说到：“让他变聋哑就更好了！”说完，相互拍肩笑着。
少年在这一刹那感觉到自己来到这个城市是个对的选择，到处都是他在郊区流浪找不到的东西。
 两个成年男人走了之后，临床的一个少女向少年搭话：“嗨，你怎么了？胸口那么大的伤，是小猫抓的吗？”说着还作出像猫一样伸爪子的动作。
眼前的女孩子穿着粉色的睡衣，显得她单纯可爱，那没有一丝污浊的肌肤像玉一样光洁透亮，但是肤色却白得病态，一根根血管清晰地暴露在外。少年看地出神，很久才反应过来。
少年急忙摇了摇头，依然是沙哑的声音：“忘……记了。”
少女苍白的面庞闪过一丝忧虑，但又化作爽朗的笑容，说道：“你在哪里上学啊？是不是这里的一高啊，我看你是有钱人家。”
少年一脸迷茫。
“……”少女看着少年那经过修理的面庞和那剪裁的恰到好处的头发，转移话题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皱起眉毛。
少女天真的认为他是失忆，急忙说道：“你喜欢画画吗？”
少年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少女眼睛中闪耀着光芒，自我介绍道：“我叫阿旺，是一个超级画家！”
少年惊讶的注视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