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跨度》(5)

父亲没有理会他，只是将花放在墓前，对母亲说了一声:“对不起。”
阴冷的仓库囚禁着一个穿着铆钉皮衣，留着紫色莫西干头的人。他满身是鞭打的淤痕，棍打的血肿。一只白净的手拍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揉了几下。
“快告诉我，它在哪？……韩警官。”
韩警官舔了舔下嘴唇的血痂，没有作出回答。
“So，你费尽心思来我们这卧底，为了什么？嗯？”
“毒巢覆灭。”
“Interesting~”说着，蓝衣男人抓了一把韩警官的头发，使尽全力和头皮一起连根拔起。
“啊！……沈天成，你终究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叮铃铃，放在书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教室里一片尴尬，还好老师不在，这节课是自习课。
“好险。”少女自言自语道。
拿出手机，调成静音，看到[星宇]发来的信息。
『我今天和我爸在老妈的墓前吵架了，我非常地生气。』
[蔷薇]:『为什么？还是因为离婚前的那个事吗？』
少年看着屏幕，皱眉，摇摇头。
[星宇]:『不，是因为他的案件和老妈有牵连。』
[蔷薇]:『什么案件？』
[星宇]:『海滨毒品杀人案。』
[蔷薇]:『十六岁男孩吸食冰毒，用登山镐杀死父母？』
[星宇]:『对……』
少女捂着嘴，咽下口水，她好像知道这件事。
办公室里气氛严肃，蒋警官吸着烟，用破旧的按键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可惜每次都是无人接听。
烟灰缸里填满了烟头，男人看着桌上的档案袋上写的:海滨毒品杀人案，猛的将手机摔在地上，抓着头发。周围的人都停下工作看着他，像是看着怪物。
“我们的卧底……没了……”男人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绝望的话，让整个充满烟油味的办公室瞬间凝结。
星宇走在热风滚滚的街道上，迎着夕阳的沐浴，走向凄凉的家。
在路上他遇到了俊婷，看到了她那帅气的男朋友，说不出什么，也只能微笑。
[蔷薇]:『你吃饭了吗？』
[星宇]:『没，在外面。[闪照]』
[蔷薇]:『等等。[闪照]』
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条街道上。隔着一条斑马线，面对面站着。
“蔷薇是女孩？！”星宇的榆木脑袋的奇怪思维终于被现实打破。
[星宇]:『你的资料明明是男孩！』
[蔷薇]:『没有男孩叫蔷薇！』
一如往常热闹的中餐馆只有一桌像是在西餐厅一样恬静寡言，正直青少年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脸颊都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