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清明特别篇］(3)

        “伊利亚！”王耀迎面扑来，紧紧地抱住他，他享受着久违的温暖的触感。“耀，抱歉我只能以这种方式碰到你，这么多年来你已经这么强大了，伊利亚要送你个礼物。”他快走几步拿起手风琴，双手轻轻地抚摸着琴键。“耀，我教你的这首歌，你还记得吗？”低沉、温柔、充满磁性的歌声响起：
        【以下为俄语请自行想象】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还记得那天伊利亚神神秘秘地把王耀拉到白桦林间一片空地上，第一次为他唱了这首歌；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后来，伊利亚拿上了心爱的手风琴，把这首歌一点点教给王耀，乐声伴着歌声在白桦林间飘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几次演奏之后，王耀终于学会了这首歌，现在回荡在广阔天地间的，是两个人的歌声；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后来王耀用自家语言唱出了这首歌，伊利亚听他歌唱，为他伴奏；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这一次没有伴奏，一个悲伤的声音传播了很远很远，然后归于沉寂，再也没有响起来过。
        现在，在同样的地方，歌声又一次响起来了。
        “耀，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法阵的光芒变得暗淡，伊利亚放下手风琴，微笑着看着王耀，身躯渐渐变得透明，“我——”
        最后一句话，王耀已经听不见了。但他看清了伊利亚的口型，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那笑容又快乐，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