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双丐】乞活（一）【图片源自网络，侵删】(2)

“……七姐。”
“嗯？怎么啦？”郭七三口五口啃光了手里的狗腿，顺便把一嘴的油光肉屑蹭到手背上。
“你以前的身份……是怎样的？”
“以前？”郭七转头看着郭十八，火焰在她的眼睛里跳动着莫名的光芒，“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郭十八双手枕着后脑，看着天上的星星点点：“就当是我闲极无聊，想打发点时间吧。”
“想靠这点子狗肉听故事，那可不成。”郭七指着郭十八腰间的酒葫芦，“我也不叫你吃亏，便把那葫芦你酿的桃花酒拿来换便是。”
“确实不亏。”郭十八解下葫芦，随手扔给郭七，“只不过，七姐还是省着点喝的好，今年的桃花酒，就剩这些了。”
“明年多酿些，银子不够来找我，总叫你能酿出够咱们喝一年的酒来——对了，别叫其他师兄弟知道你酿酒的本事，省得到时候一群人和我抢酒喝。”郭七挥挥手，一口喝掉半葫芦酒，脸上登时浮起了一缕淡红，“呵呵，当年在天策府，有军纪拘着，反倒不如现在自在——想当初轮休出营，别的不想，就想一口酒，那时最快意的，莫过于和那班弟兄们一同喝酒，如今倒是酒也有了，肉也有了，不拘什么时候都能吃喝，可那班子一起吃喝的兄弟们……却都没了。”
郭七晃了晃手里的葫芦，却是没有喝，只是和郭十八一样，手枕着后脑仰面躺了下来。
“不是说，二十万天策大军，一役尽殁吗？七姐当时不在那二十万大军里？”
“在，怎么不在？”郭七又灌了一口酒，“只是老娘命大，挨了三箭一刀，硬是没死，最后被郭老头从一堆死人下面扒了出来。要不然，老娘没让狼牙军那帮腌臜厮砍死，却被自家弟兄的尸体给压死，便是见了阎王，也得生生憋屈出个鸟来。”
“七姐就没想过重回天策？”郭十八坐起身，随手摸过郭七的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一口闷下，斜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郭七。
“回天策？回个鸟！当年当兵吃粮，关饷打仗，在李大帅麾下挺枪执弓，啥也不图不取，就巴望个一世长安——可如今呢？长安都他娘没啦！哪儿还有那天杀的一世长安？”郭七像是发狠一样把剩下半葫芦酒一饮而尽，“酒完啦，故事也完啦——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屁话！手里的那杆枪连他娘自己都守不住，还他娘的护个鸟的长安，守个鸟的大唐……”
郭七嘟嘟囔囔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而等郭十八再看时，她已经睡着了。
看看天色，还不到三更，郭十八随手往火堆里扔了几块干柴，紧了紧衣服，然后再次仰面躺下。
反正离天亮还早，不如睡一觉，明天的吃喝，自有明天操心，不管怎么说，今天已经是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