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雪「一」

「此文为九辫同人文，纯属笔者个人脑洞，与真人无关」
【九郎】
“九郎，今日的功课，温习的如何了？”
一个威严的身影端坐在书桌旁，对面胖胖的小男孩低着头，小心恭敬的答道：“爹爹，孩儿都温习过了。”
“嗯，那我且来考考你，清明时节雨纷纷，下一句是什么？”
“路上行人欲断魂。”双手背到身后，不易察觉地揪了揪袖口。
“不错，背下去。”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很好，看来九郎终于懂得发奋用功了，为父甚是欣慰啊。”
九郎还是没敢抬头，一只手紧紧攥着袖口。
父亲站起来拍了拍九郎的肩膀，走了出去。九郎眼看着父亲走远了，暗暗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终于可以，将袖子里的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根竹签，一头尖尖的，刚刚被汗津津的手一直攥着，已经有点发潮。竹签上布满了亮晶晶的糖渣，有好多已经融化了，黏糊糊的。凑近一闻，还能闻到一股山楂的味道。
晚饭。九郎父亲今天好像格外高兴，连眉梢眼角都带着笑。九郎好久都没有见到父亲这么高兴了，于是就大着胆子问，原是父亲今天谈成了一桩大买卖。九郎向来不参与生意场上的事情，也就没详细再问。父亲开了坛好酒，几杯下肚，已经有些微醺了。他把儿子叫过来，有些语无伦次的对他说：“九郎啊，你娘走的早，她这一辈子就一个心愿，就希望你能成材，好好读书，做大官，将来光宗耀祖……我儿有出息了，可惜你娘再也看不到了啊……”九郎知道，父亲只要一喝醉，就会想起亡妻。他正想着要不要把父亲扶回房间，突然父亲把他拉近了些，从自己手上脱下一枚羊脂玉扳指塞给九郎。“爹！”九郎被吓了一跳，满脸疑惑。“您这是干什么啊？”“没什么，九郎，你今年十四了，也不小了。爹知道你读书辛苦，这个就当给你的奖励。你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我百年之后去见你娘，也问心无愧了…
…”眼看父亲眼角红了，九郎忙对着他作了一揖，“感谢父亲对九郎的养育爱护，孩儿自当全力以赴，定不辱家族使命！”
晚饭吃完后，九郎回到自己房间，拿出那枚扳指细细摩挲。扳指成色极好，触手生温，质地细腻，竟不见一丝杂质。九郎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踱步到庭院中，抬头仰望一轮明月悬挂当空，流光溶溶，皎洁生辉。下午的雨仿佛把一切都洗涤干净了，空气湿湿的，夹杂着泥土的芬芳。“父亲啊，”九郎望着月亮，自言自语，“孩儿从来……都无意考取功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