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七）(7)

“他有回信吗？”
“有，第二次他隔了好久回了一封信。”
说着丹女士从书房取出了这封回信，递给尹警官。
尹警官先是检查了一遍信封，然后打开里面的信纸看了看。从行文中可以看出，张先生对于丹女士还是很尊重的，他表示对于丹女士的意见，他会考虑.
回信落款的时间大概是三个多月前。
“会不会是你们团体里面的其他人出手……”季警官插嘴问了一句。
丹女士掏出手机来，“整个团体共有五个聊天群，我都在里面，里面没有一条讨论记录聊到这件事情，这说明没有人知道张先生已经死了，如果是我们团体里面的人作案，那么肯定会有人将这个消息发出来，让大家都知道。这种聊天软件的记录你们警方应该都能查到，我想我也没有必要作假。”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曾经向传达室里面扔过燃烧瓶。”
“扔燃烧瓶的事情我在群里看到有人提过，他们并不是打算杀人，只是想通过恐吓的方法使工厂的员工不敢在这里工作，从而达到使工厂停工的目的。”
“那么对于其他的员工，有没有威胁？”
“群里当时有讨论，但他们现场怎么操作的，我并不是很清楚。”
“现在呢，还有继续威胁吗？”
丹女士摇了摇头，“实际上，在大佬B的工厂停工之后，我们这个团体内部的聊天沟通就没有以前那么活跃了，很多人不再发言。”
“那么你认为，关于你们团体和生殖器官体外营养供给装置的对抗，已经结束了吗？”
“我认为没有结束，这只是斗争的开始。我相信，他们最终会失败的。”
“张先生已经死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工厂已经受到了破坏，一部分的技术员也已经出了城……”
“只要有钱，再多的技术员也可以培养出来，只有有钱，再大的工厂也能建出来。技术是毁灭不了的，复现只是时间的问题。”
 “最后我想问一个与案子无关的问题。”
“季警官你请说。”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那些因为妊娠而丢掉性命的孕妇呢？”
“法律对孕产妇的保护可谓无微不至，那种只能依靠体外营养装置来生产的女人在所有女性中所占的比例微乎其微。女人应当做自己身体的主人，她们有权利了解自己的身体，也有权利支配自己的身体，那么她们也应当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尹警官和季警官离开丹女士家之后，在步行街并没有看到户警官。尹警官打算去找她，季警官却劝说再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