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小篇(2)

“我在外界的时候千辛万苦地寻找来幻想乡的方法，结果好不容易来了，他们告诉我最好不要出人间之里，外面很危险，这算什么事啊。”学生这么说道，“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本来想去找慧音老师……但是我走啊走啊，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让我猜猜，然后你去问路的时候被人数落了？”小町突然说道。
“也算不上是数落吧。”学生低下了头，“他们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外界过来的，然后用那种似乎说着可怜的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是啊，我去找慧音干什么呢……”
一向爱说话的小町并没有说话，她的船前进的很慢，不知道是水流本身很慢的缘故还是小町故意使其很慢，像是同命数已尽的樱花落下来被风吹托着一样，优雅中又点染了一分虚幻。
没有人说话，耳旁只能听见风铃声与远处“色花容易变，心变如多麻”的歌声。
之后呢，他忍耐不住待在人间之里的无聊，偷偷跑了出去吧，为什么不看清自己的能力就乱跑出去呢，每年都有不少人这样子，这又是何必呢？小町这么想着，将镰刀扛在了肩上，远处吹来的风要大了一些，船儿也变得快了些许。唱起无名的歌谣，不知不觉间河已渡完。
二
“这些花是什么新品种吗？”生前是农夫的灵魂此时也化作了农夫，指着岸上的彼岸花问道。
“是彼岸花，曼珠沙华，地上应该也不少见。”小町想了想，外界应该是这样吧，幻想乡内的陆地不大清楚，至少那个夜雀的摊子的四周就没有。
“哦，在我家附近除了麦子还是麦子。”农夫习惯性地想从口袋掏烟，可是啥也没摸着，“我这人比较喜欢新奇的东西，只不过家里没几个钱，总是找不到什么好东西。”
“会去追求新东西可不是什么坏事，别总是像某些老死神一样刻板无趣。”小町对他笑了笑，“那么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死去的呢？是追求什么新奇玩意付出了生命代价吗？”
“这个……”农夫挠了挠头，“硬要说是新奇玩意也算是吧。”
“说来听听。”
“在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是情窦初开来着吧？”农夫顿了一下，“我就开始喜欢上邻家的那个女孩。”他开始描述起女孩当时的容貌，女孩的样子与普通的大众女孩没有多大区别，他在描述时也没有什么表情，“我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想方设法的去讨好她，我当时对着家门前的水井发誓，‘一定要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小町坐了下来，取下腰间的酒壶稍稍喝了一口，“嗯，这种感觉我能理解。”
“那几年来，我为她送早餐，家里给我做的饼干我也会送给她，陪着她看书什么的……她慢慢得也就被我打动了，然后我们自然就走到了一起。”农夫试图接过小町递过的酒壶，然而手却穿了过去，他苦笑着说，“拿不到。算了。我们结婚后的那几年日子过得可滋润，都恩恩爱爱的，我真是越看她越漂亮。但过得久了，我就感觉她和以前不同了，我开始变得烦躁起来，厌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