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之执离48

 
第四十八章
 
距离慕容黎给的最后期限不过五日，五日后，要么顾将军只身前往，换回公孙副相，要么，公孙钤任由瑶光郡主处置。
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副相地位举足轻重，莫要说新选的士子，朝中辅佐过先王的老臣都敬他三分，但这顾将军也曾救天璇于水火之中。
孰轻孰重，难以决断，王上也绝口不提此事，更不许朝堂上妄加议论。
夜凉霜重，陵光本就睡得极浅，半夜时分醒来，发觉枕边人不在。坐起身来就要下床去寻，随即一道温暖的身体掀开床帐，挤入被中，将他拥在怀里。
“派去的探子已近了慕容黎身侧。”裘振语气平淡，陵光却听出几分愁闷，“这几日尚不见动静，他每日只是料理一些旧臣，安插了心腹，排除异己。”
“天璇旧人自然是要一个个拔除的，慕容黎手段狠辣，并不明令驱逐天璇臣民，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陵光如今理政，对有些事也略能推想一二，每日除了忧思公孙处境，也不免挂怀天璇客商的处境。
“还有一件滑稽的怪事，慕容黎每两日便清点一次抄没的金银，像是几世不曾见过钱一般。你方才说起这个，遖宿确实并未有举措驱逐瑶光境内的天璇商客，……难道他不止查抄官家银两，还将算盘打到商家私产中去？！”
陵光转过身来窝在他怀中，额角抵着宽厚的肩膀轻轻蹭了蹭，“慕容黎这么做自然不可能是真的穷疯了，他急着筹备这么多银钱……”
 
“短时间能用尽整个瑶光库存的，只有两件事，要么大兴土木重建宫城，要么筹备军需。”裘振领兵打仗，自然清楚军饷是何等庞大的开支。
陵光糯糯地扯了扯被角，像是有点畏寒地将自己轻轻蜷起一点，“大兴土木是不可能了，慕容黎的目的是复仇，也是复国。如今瑶光做了遖宿的一个郡县，他不达目的怎会罢休？”
“他起事如此顺利，全仰仗遖宿新王昏庸，遖宿境内，谁不知这一位还是王爷的时候，便为美色所迷，失了心智。如今大权在握，更能为一个以色侍人的客卿兴兵，不过，成也在此，败也在此。”
“嗯？”陵光只是轻轻哼出一个鼻音来，以示疑惑。
“先前一直不曾说起，是怕你多思虑伤神，看这几日竟然就瘦了一圈，倒是我的过错。”裘振指尖描着他下颌的弧度，心疼地叹息。
陵光怔了一下，开口解释，“你知道我最信任你的，但这件事实在是……我没法不想，我也……”
“我都明白的。”裘振带着薄茧的手指按在他唇上，打断了陵光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