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墨水戰爭】第三章《File Deleted.》（前篇）(6)

  
「那個是墨水嗎？」園藝師關了火爐，提著盛著煎蛋和香腸的平底鍋在桌邊坐下，湊近瓶子看著。
  
「我也不知道……」拿了份量比較少的那份早餐後，說書人將瓶子放回桌上。「啊，Paps，幫我拿一下番茄醬。」
   
園藝師嘟嘟囔囔地說著「懶骨頭」，然後微微傾身、伸手到身後的櫥櫃。說書人只是微笑著，並把目光轉回瓶子上。
   
然後——神差鬼使地、拿起瓶子喝了一口。
  
濃烈的臭味和苦澀衝擊著說書人的大腦，但伴隨而來的不止這些。
   
憤怒。悲傷。怨恨。不安。無助。痛苦。寂寞。妒忌。
  
負面情緒像是被無限放大了般，大腦和靈魂被擠壓著讓說書人喘不過氣來，眼淚和沒能咽下的、剩餘的液體不斷從眼窩和嘴巴流出，臉上變得亂七八糟的。
  
——這是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
   
說書人發出不成形的尖叫，身外的一切被完全隔絕，連園藝師驚慌地搖著他的身體、喊著他的名字也沒有察覺到。
  
×××
  
說書人回過神來時，時間已經到了傍晚。自己躺在床上，而園藝師疲倦地坐在旁邊的地上打瞌睡，白色的小狗趴在他的大腿骨上，如果說書人沒有看錯的話，Flowey還強行刨開了地板待在園藝師身邊。
  
「隕落……？沒有……？」
  
Flowey搖晃著他那張醜陋的臉，小聲地發出怪異的笑，並用葉子拍了拍園藝師，然後縮進地板走了。
   
對說書人來說，剛才的事才發生了一分鐘不到。他根本就不清楚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還以為你要隕落了。」被Flowey弄醒了的園藝師靜靜地說。
  
「……」有這麼嚴重嗎？
  
「你一開始只是尖叫哭泣，後來卻一直笑、一直笑，告訴我你很高興。」園藝師嘆了口氣，抱著小狗站了起來。「別再亂吃東西了Sans，下次再發瘋我就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