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轻小说《存在的幻想和我的世界》第十五话——不悔的代价(3)

“让我们来看看血的颜色吧！秘剑——绝影！”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麻衣狂妄地提升着挥刀的速度和力度，连续的上步追击中穿插了几声衣服破损的声音，随着她侧身一记上挑，长棍打落在地上。
但胜负未见分晓，麻衣又挥臂重击在他大腿侧边偏后的位置，咚的一声，良左跪倒在道场上。校服上被刺中的区域基本都是皮开肉绽，尽管伤口不深，皮肤撕裂的痛感也是足以动摇所谓的意志。
“多好看的校服，真是可惜。果然还是鲜血最美了！”
“还没结···结束。” 良左忍着剧痛，颤抖地拾起长棍，然后慢慢地站直身子，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凌乱不整，漏洞百出。
“该说你是不知死活还是死性不改呢？”麻衣仰起头稍微仔细地看了看刀身顶端上的血渍，又瞅了瞅刚刚站起身来的良左，眼神里流露出的除了冷漠，看不到其他的情感。
“勇者，是绝对要打败魔王的！”
“那就再接我几招看看！难得不用在乎下手的轻重，就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吧！”
话语刚落，麻衣的迎头一击也随之而来，施加在刀身上力道同步增加，循序提升。良左双手横握长棍，还好格挡住突如其来的攻势，不，准确来说是麻衣有意为之。这并非只是格挡就可以松口气了，良左所要面对的，是从未体验到的，压倒性的力量。
“究竟是骨头硬还是长棍硬呢？遗憾的是，它们都会被我所压断。”麻衣言语上的杀伤力来源于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双重作用的效果，显而易见。
良左的双臂开始承受不住，颤动变成了抖动，长棍中部也弯曲到即将突破韧性界限的境遇当中，好在大腿上的疼痛感已经稍有减缓。
“我亦不是剑士，我亦不是魔王，规则无法束缚，义理无法认知，此刻，当为，胜者，所现，秘剑——绝尘。”
麻衣突然收刀，屏息凝神之间，时空的流速与自己再次出刀的手速调和到一个相宜的平衡点，而这一切在其他人眼中，可能只是眨眼亦或恍惚一瞬而已。
再次出击的竹刀直接命中良左的腰腹部，看似缓慢从容的攻势，所蕴含的力道是无法察觉的。于是，那个人再次被击倒在地，虽然手中的长棍还在。
而他嘴角的血迹也证明了所承受的伤害有多可怕，要知道他们才交手不久。
就算落得如此模样，周边的人也没有显示出多少同情与怜悯，在他们眼中，良左还没有悲惨和狼狈到需要他们改变自己无动于衷的表情。
“你后悔来到这儿吗？”
“不···后悔···”良左费劲地喘着气，用手轻轻拭着嘴角的那抹红色，然后挣扎着再度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