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章末 贯穿一切的子弹(3)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救了我的少年的背影，那个穿着黑色夹克，眼神像瞪人一样的少年侧着头看着我，“变强吧。”
还是说着那时的话语。
我也想啊……
我也想变强啊……
即使右腿被贯穿，长枪还刺在上面，忍受住根本算不了什么的痛苦，右腿向拼尽全力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咔！”
肌肉裂开的声音，长枪刺得更深了，左腿也向前迈了一步，牙齿咬得出了血，嘴巴里满是血腥味儿，
即使如此，我……我也…………
“我也想变得像你一样强啊！！！”
我伸直手臂大吼了出去。
“啪！”
匕首刺穿了加雷斯胸部的铠甲，刀刃插入到铠甲内部的血肉中。
“什么……”
加雷斯垂下了头，从面罩下颌的缝隙涌出了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到地面上。
从吐血的结果看，刚刚的一击应该成功破坏了内脏。
松开握住匕首的右手，攥成了拳头，将五年的屈辱、仇恨、痛苦注入其中！
“喔喔喔喔喔喔喔！！！”
右拳狠狠地打在了加雷斯的脸上，从面罩中喷出的鲜血在半空画出一道弧线，加雷斯“嘭”的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啊！”
神无月拔出插在右腿的骑士长枪，从洞口一下喷出大片的鲜血，血溅在地面，这种量的出血在自己看来都觉的惊悚。
拖着已经不能动的右腿，捡起架在地面的虎砲，勉强地站在铠甲骑士的面前。
虎砲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头部，只要扣动扳机，就能破坏掉头部的CORE，就能杀死这个家伙。
“最后，再问你一件事……”
对加雷斯说着，“你这个家伙，对自己吃掉的，杀死的人，没有半点儿愧疚感和忏悔吗？被你杀死的人，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灵调者，他们都是有家人的人，都是有同伴的人，每天都有人担心着他们，都有人挂念着他们，每天都有人等着他们回家……”
说这些话的同时，泪水也不由得从眼角滑下。
“但是，有些人却一生都不能回来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战死，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逝去，你就没有愧疚感吗？！”
加雷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神无月，就好像完全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愧疚？忏悔？你是白痴吗！你们‘人’在吃掉牲畜时，也会为那些畜生愧疚忏悔吗？！”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
“果然啊，我不能理解‘蜃’的思想，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东西！我会将你们……一匹不落地讨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