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再给我一个奇迹，不要死 （第五章）【虐尽甘来】【李泽言】(2)

和他的短信记录，我也抄了一份。翻看到他某些傲娇滑稽的回复，竟然还是笑了出来。
“生活还是要继续，生死也不过是小事。”我说。
“你在努力忘掉我。”他笑着在我的沙发上坐下来。
“对，我是在努力忘掉你。承认了又能怎样。”
“人的执念可以达成很多事，唯独忘却，是不能努力的。”
我愣了愣。
“我是你幻想出来的。也就是说，你其实自己知道你做不到。”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咬咬嘴唇，手中攥紧了封好的给他的信和抄下来的短信记录。我本来打算找个地方一起烧掉的。大概正是这样一次次尝试用仪式告诉自己，好了，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忘掉他。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一直忘不掉。
“你可以选择接受。不忘却，但是接受。”
他轻轻地说着，胳膊支撑在膝盖上，双手手指交叉着放在面前。
我在他旁边坐下来，闭上眼睛，静静思考了几分钟。
“也许你说得对。”最后，我睁开眼，看着他说。“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外面走走吗？”
“勉为其难同意了。”他笑着说。
 
今天原来阳光很好。
我穿上了一袭纯白色短式连衣裙，和那个自从两个月前就在我身边若隐若现喋喋不休的李泽言并排走在街上。一直以来，我都克制自己不去理他，不要在别人眼中像个神经病一样地自言自语。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不在了，我为何不能再和哪怕是幻象的他再共度一段时间呢？
我像新娘一般挽起了他的手臂，从地铁站出发，慢慢走过我曾很多次偶遇他的街角店铺。
金融街啊。这是我经常受他的指使跑来跑去做汇报的地方。
“除了做汇报，我还给你冲过咖啡，帮你买过杂志，替你稍过感冒药，送过文件……”我掰着手指发牢骚一般地数着。
“哼，自作多情。”他说。
“自作多情的人是你吧。我只是来帮魏谦处理点工作，某人还以为我专门趁着休假来看望他呢。”
他别过头去。
“……作为补偿，我已经请你看了电影。”
“啊啊啊你还好意思说，看到一半都睡着了，还靠在我肩上。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吗？？”
他扭过头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因为慌乱，双颊上泛起一丝粉红。
“哦——你还不知道吧。”
我窃笑。大概因为他是幻象，便放开了胆子说出一些我以前绝对不敢在他面前说的话。
“啊前面是遇见餐厅！你给我做过红酒烧牛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