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鹿】《金风马鹿一相逢》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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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喝碗豆浆，暖暖胃。”
陆婷舀了一勺尖儿白糖，点进刚打出来的豆浆里，端起碗吹吹热气，递到母亲手里。
上初中那会，母亲兼职多工作忙，没时间做丰富的早餐，于是买了个台豆浆机，每天起早榨一壶热豆浆。有时陆婷着急上学，来不及过滤，混着豆渣就直接喝了，不加糖的浓豆浆，充斥了一整个中学时期的早晨。和后来许多商家卖的不一样，更不像简勋从外面买的，甜的都能喝出糖渣来。
陆婷摸了下玻璃碗里的鸡蛋，感觉不那么热了捞出来擦干，用勺子在尖端敲出一个口，剥掉三分之一的皮后给母亲，“溏心鸡蛋，小心烫。”
陆母喝一口热豆浆，尝了甜滋滋的蛋黄，看着年岁渐长的女儿，眼睛有些湿润。孩子长大仿佛在一夜之间，还没好好看看，人已长成另一幅大人模样了。
“你上初中时，正是我最忙最累的时候，每天晚上到家已经十点多了，你还给我热饭。你才十几岁，别人家的女儿还在攀比虚荣时，你替你妈撑起了半个家。”
陆婷回想那段时光，只有她们母女两个人的家，其实一点也不觉得苦，反倒安宁了许多。大概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注定成不了一家人，即使勉强将就，早晚也会像劣质的墙皮一样裂开，最后支离破碎。
“妈，都过去了，你闺女如今，不是也出落的美丽大方，魅力四射嘛。”陆婷故意逗母亲开心，笑着挑眉的样子却和她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都说女儿随父，陆婷招人喜欢这点，完全遗传自她多情的父亲。陆母第一次见准女婿时，就发现简勋看陆婷的眼神不一般，除了恋爱中的爱慕和占有外，更深的是看不到底的沉迷。这股着了魔的爱意，像极了当年爱上陆婷父亲的她。
“小婷，叫小勋一起来吃早饭吧，时间也不早了。”
“他知道几点起床，从不迟到，不用担心。”陆婷把晚上煲汤用的干货用水泡上，打开冰箱盘算着下班去超市买点什么。
陆母轻声放下碗筷，看到女儿冷漠的表情，心有些寒。“工作一直很忙吧，你们两个回家也不怎么说话，是不是我在这..你们尴尬？”
母亲小心翼翼的试问，令陆婷的动作变得延缓。她起身去收碗筷，一边细致的洗碗，一边思索着劝慰母亲的话。
“妈，我上大学之后，几乎只有过年的时候回一次家。这些年我没有好好陪过你，没有尽到一个女儿的责任，我..”陆婷抿着嘴，想起不负责的父亲，想起冯薪朵说过，出轨传男不传女。说到底他们父女一遇到感情，本能反应都是逃避，亲情也好，爱情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