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指Ⅲ》第三章（第五十二集 小小的私心）(2)

沃尔白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
“算啦算啦，”沃尔白沃尔白摆了摆手，“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花的你的钱。听你的就是咯。”
“不用了！宝贵的时间都让你浪费了。拿碗去！”
吃完饭后，收拾好书包，沃尔白上楼。沃尔白家为英语城市边缘一片普通住宅区的地下室二层，准确的说是二层跟三层，美其名曰复式建筑。其实两层加起来也就两个房间。沃尔白的爸爸住楼上，开门就直冲大门，楼下算作客厅，用一块帘子一遮勉强隔出沃尔白的房间。
出门后往上走，地下一层的走廊一股恶臭味混着淡蓝色的烟雾扑面而来。味道的发源地自然是尽头的公共厕所。烟是因为偶尔有无聊者会堵住高出地面不到半人高的烟囱。沃尔白加快了步子，虽说已经在这里呆了数十年，他还是没能习惯这独特的地下室环境。如果不是为了上学门口公交车直达方便，完全可以搬到偏远的乡下，至少不用出门就满空气的屎尿屁。
教育真的能改命吗？站在大街上等公交车的沃尔白混在不知是从地下室出来还是从别墅里出来的人群中，对这句话越来越不抱信心。付诸了足够的努力成绩却永远萎靡不振，也就是所谓的“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为什么还要坚持花五分之四的收入当学费憋屈地住在别人脚底下呢？
但如果就此放弃，之前的投入又将功亏一篑。万一突然开窍了呢？万一结业考试的时候就超常发挥了呢，万一呢？疯狂的赌徒心态困扰着绝大多数学生与家庭，学联就这样把他们牢牢困在自己架构好的围栏里。
正因为看透了这点，沃尔白才不甘作为学联的摇钱树，一直寻找着跳出体制的机会。而从出生起就一直遭遇不幸的他，终于也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公交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学校门口，然后摇摇晃晃地驶离。
当然，自己的行为是自私的，但自私又有什么错呢？文明之所以会进步，一靠懒惰，二靠自私。况且自己与他们并没有因此产生利益冲突，反而更进一步保护了他们的安全。自己也仅仅是争取到了一次机会，能否靠亿家得到自己想要的，还得靠自己的实力。一不偷二不抢，只是撒了一个谎，还是善意的。不，仅仅是隐瞒而已，连谎都算不上。
沃尔白心不在焉地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桌面。
如此这般，便能心安理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