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梦终焉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这里的天空是灰黄色的,空荡荡的街游窜着无穷无尽的黄沙,整个世界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孟埠決沿着长长的街道拼命地往前奔跑,想要逃离后面的……
可是后面什么都没有!
长长的街道沒有尽头,无论孟埠決怎么跑,都逃不掉无处不在的宿命。前面有很多很多很高很高的树,抬头不知树之尽头,遮天蔽日,刺穿苍穹。
孟埠决从树阴下走了出来,微笑着挥手。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割破阴郁的校院。
“我说兄弟,上课睡了一节课,下课就怪叫,没事吧你。”刚睡醒的孟埠決被同桌拍了一下肩膀。
“我做恶梦了。”孟埠決离开课室,到洗手池冲了把脸赶走睡意。
沥沥沥沥……
夏天的雨在走廊外浅浅浅浅地下着,降落在叶子上再跌落地,溅起一点一点的水花,美丽得很不真实。
“下雨了。”孟埠决揉着睡眼,从走廊经过。
前面走来一个美得像诗的女同学,就像是从画中走出,迎向孟埠決。
“喂!”女同学向孟埠決打招乎。
“啊!”孟埠決木木地望向她古灵精怪的笑眼,不知所措地问:“你……叫我?”
“这里除了你就是我,你说我是跟谁打招呼?”女同学反问。
“可是,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我叫陶萌。”
“那你是找我吗?”
“不确定,请问你听说过庄子吗?”
“啊?”孟埠決不明白陶萌为什么问你这样一个问题。
走廊外的雨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真实了,天空伴随着灰黄的雷光。
“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飘飘然,十分轻松惬意.这时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庄周.一会儿醒来,对自己还是庄周十分惊奇疑惑.认真想一想,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 ”陶萌瞪着大眼睛,问:“你沒学过这篇课文?”
“学过,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从来沒有想过,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其实是某个人的一场梦,一场绵延了几万万年的一场梦。”陶萌问。
什么?孟埠決傻了,这姑娘有病吧,尽说些乱七八糟不搭边际的话。
天空打下一阵雷,将这个校园照得通明,白得看不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