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世界上最傻的李泽言（第六章）【投放一小丢丢糖】(2)

他有些不知所措，出神地看着我像个神经病一般一边笑一边抽噎。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脖子后面，最终手掌落在口鼻处，扭过头去。
“对于我没死，向你道歉。”他说。“具体发生了什么，等你恢复了，我会向你解释。”
 
他扶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和我一起回了我的公寓。
“因为你肯定一时半会肯定照顾不了自己，所以我先打扰了。”进门前，他煞有介事地找理由。
“嗯。”我回答。其实，让我放他走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甚至，我每过一小会就要叫他的名字确认他还在，听到他的声音才安心。
他让我靠着床头坐下，然后泡好热茶端进我的房间。
“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赶紧把体重涨回来。”
“嗯。”
他的回归，在给我带来极大的冲击之余，更让我稍微冷静下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瞥见我一点点粘回去的骆驼碎片，便突然想到了他的求婚，想到那天隐约听到他说的“我不会再失去你第二次”，心脏立刻以几下重重的跳动做出回应，脸上也感到温度瞬间上升了不少。
在分隔的这两个多月，我们虽从未相见，心灵的牵绊却大概已经深刻到了之前所不能媲拟程度。说是刻入了灵魂也不为过。只是，这一切都还没有好好传达给对方。
我房间很小，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他放下茶具，有点拘束地站着。好像一只闯进花园的小狮子。
 “没事，坐吧。”我向里边挪了挪。
他清了清嗓子，在床边很小心地坐下。
两个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便都沉默着。
过了一会，我终于叫他名字的时候，他突然也叫了我的名字。
“怎么了？”他让我先说。
“……你还会突然消失吗？”
“不会。已经彻底解决了。”
我想问他，那样他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待在我身边，可是话到嗓子眼里，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刚刚想说什么？”于是我问道。
“……没什么。没事。”
我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
我们又陷入了沉默。大概两个人的模式还停留在同事关系，谁也没有勇气推进。想说的话都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我伸出手，慢慢盖在他搭在床边的手上面。
触碰到的一瞬间，他指尖抖动了一下，但没有抽走。过了一会，他调整了坐姿，面对我，被握紧的那只手的大拇指爬上我的手背，然后整只手抽出来反盖住我的手，紧紧按压在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