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不再逃避之人(3)

  液体飞溅的声音传来，高文赶紧捂住立香的眼睛。“这跟胜利，没半毛钱关系吧，混蛋Master！”Archer 怒吼。“这的确不是你的意愿，但是，她的生命，是你夺走的。”高文冷冷的道。Archer 双膝跪地:“没错，没有解释的余地，这都是我造成的。这是我罗宾汉作为英灵的污点，我知道我的生命是圣杯给予的，比起那个女孩来说微不足道，我愿意以命相抵，这份死亡疼痛，比起在柯克利思中所受到的，不足一提。”在他准备自裁的时候，虚空中传来声音:“回来吧，Archer 。”他苦笑着消失:“对不起了，我真是，太没用了呢......”
  看着罗宾汉离开，高文突然想起来从刚刚开始，立香就没说过话，刚想安慰她，却看见立香的眼睛不知是看着地面还是自己的手，她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双手在颤抖。“骗人的吧。不会的，优衣没有参加战争啊？为什么她会死？”立香喃喃自语。她抚摸着地面，优衣的骨头和器官早已被炸毁，只有血液还略带粘稠，“这是，优衣？”先是楞了一下。高文好像想说什么，可立香的下一个举动却让他把话憋了回去。立香笑了起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用无力的拳头不断敲击着地面，皮肤被磨破，血流满地，与优衣的血混合在了一起。她双手抱住头部，哀嚎着，痛苦着，头发都被双手揉乱:“这难道不是一场寻梦想的战争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立香转过头来，抱住了高文。此时，高文看清楚了，自己想保护的“王”卸下所有铠甲后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这么紧紧地抱过一个人，本为了装作镇定的从容烟消云散，平日自信满满的笑容也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个被现实所打击的，陷入悲伤的深渊的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呐，高文，告诉我，这场战争，为什么这么残酷！”
  高文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还是要让他的御主先冷静下来才行，只是抚摸着立香的头，简单梳理着她被自己弄乱的头发，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
  骑士为自己无法使少女平静而自责，少女也在此刻真正了解到了，圣杯战争的残酷性。
  我要赢！把我所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少女停止哭泣，傲然挺立。也许不是没意识到残酷，而是在一味地逃避，总是说有高文就不会怕了，总是说自己有信心，这只是伪装罢了。少女卸去伪装(剑鞘)，向远方走去。
  来吧，到锋芒毕露之时了。高文紧随其后，望着那纤细的背影，他摇了摇头。真是被自己的御主上了一课，已经没有畏手畏脚侦测的需要了，躲在暗处的老鼠们，准备接受太阳的光辉，定将你们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