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拾录》:梦的记事本 《如果有如果,我们终于可以相爱》(2)
日子在一天天地过,第一排的那个位置依旧空荡荡。
我的心,或者说我的理状态智也出现了各种不稳定,经常被时不时出现的,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愧疚折磨着。
我时不时露出那种疯狂而目空一切的微笑。
琴知道了关于我的那件事,虽然她表面上关系和我一直很好来着,虽然有关我的证据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她有的只能是从我各种疯狂的间隙里流露出的只言片语为基础做的推断。
那一天上午第四堂课下,我从后门走出教室,准备从楼最西侧尽头的那个楼梯下去前往食堂,虽然水平距离上离东边那个食堂远了一点,不过胜在人少,好走。
途经13班门口时,我又看见我们班的权在等13班的盈了,他们俩正打得火热呢。
我继续向走廊尽头走,下了楼梯,直到一楼。
我从一楼刚出来,就遇到了正好也要去食堂的翼,她笑着问我要不要一块去食堂啊,我说好。
她的笑很天真,天真得令我羡慕,令肮脏的我自惭形秽。
我说,不过我们得快一点了,赶在大多数人前面才行,不然就吃不到想吃的菜了。
于是拉着她一路小跑。
在我们左手边是教学楼,右手边是操场。但是操场被几乎比两层楼还高的铁格网围了起来,远远看就像是个网球场一样。铁网和楼体之间,就是我们现在奔跑的过道。我们头顶还有一些新搭建的脚手架,最近学校正好要翻新来着。
“哎,那不是——”
翼激动地指给我看,前面50米不到,桑(/昭)正在多数抢着赶往食堂的人流里慢慢走着。
“那不是你青梅竹马么,要不要喊他一块呀?”翼问我。
是了,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喜欢他。
于是我大声呼喊着桑,喊了两三次名字他都没有回头,直到我喊出了“昭”这个名字。
或者说,我,真的了解过他的名字么?
他停了下来。
他就那么停在原地等我,直到我们跑近了。
他看见我,笑了。
我认得那种笑,和我一样的,是阴鸷、是疯狂。
他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向我捅来,第一刀竖刺进了我的口腔中,因为没有准头,力道没发挥很大,只是扎烂了我的舌头。第二刀横划,从嘴角豁开到我的右半边脸颊。
第一刀开始起,我惊诧,然后我笑了。
我知道自己终究有这么一天。
一面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一面又觉得自己罪有应得,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