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5)

<我精疲力竭了，不能再为你做任何事情。>
 
“你做的够多了。”
 
她睁着眼睛，还要仔细看着我。<那些人没有资格伤害你。>
 
缪一一向很仰望我，而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连自己生活的能力都没有。
 
<我走了，以后你怎么办？>此刻，她脸上还全是对我的担心
 
“你放心，会有人来照顾我。”
 
她停顿着，很久用她干枯的手掌继续指着。<她们会照顾好你吗？>
 
“我不知道。”
 
<你要小心，驯养幼兽必须从小收心。>
 
我看着她，记得当初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哑巴，模样长得可爱，我为她杀掉了那些欺辱她的人，她愿意一生追随我。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却义无反顾跟随我走了。
 
<你已经很久没有亲过我了。>
 
我回应了她的心愿，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却像哭一样，模样难看，这时候她虚弱得连手语也做不出来了，唇语对我说我爱你。
 
后来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冷，我的脸上也不知道应该是难过，我活得太久了，已经见过无数的生老病死。
 
而缪一死后的一整夜里，我守在雪地里一无所获，身体比我脚下的雪还要冰冷。单靠自己，我是无法过活。如情人般的仆人终要衰老死去，我必须不断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清晨十分，我碰上一只雪狼捕猎留下的一只麋鹿，趴在岩石上饮食血液，才感觉身体渐渐有力，却闻到了空气里的一丝杀气。
 
我在山脚下布下了结界，短时间内无人能进来，但是我的内力不断在消减，终有武力高强者进来。
 
禄派掌门站在我面前，我对他有些印象，那时候他跟在他师父身后，模样青葱，现在已步入中年。
 
他见我模样凄惨，嘴角一丝冷笑，像我是他手中的困兽，“当年你杀我师父一家十四口，没有想到今日善恶终有报，你落在我手里，也是你自己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