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海啸-小心先生与无口宠物（2）(2)

最后，只能给出这样一个半途而废的回应…。
“哈…，只不过是个习惯逃避的胆小鬼罢了。”
一如往常的人畜无害式的友善微笑。
但却被察觉了。
安琦舰冰封湖面般的表情里，稍纵即逝地出现了一丝微小的裂缝。
不满？厌恶？生气？
我读不出来。
那道细微的缝隙出现地太过短暂，以至于我根本没办法读出它的真意。
但我知道那是超乎往常的。
对于小潜艇竟然会如此轻易地暴露出自己的内心这件事，我是产生了足够的惊奇的。虽然那份暴露狭小到她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但我的惊讶值却依旧充满到了足以让我为了更靠近真相迈进一步而去付出一些努力的程度。姑且…，试试吧。
所以，没有顾忌气氛和场景，这次的我打算直接说出这句在旁人看来可能有些不合时宜的话，“呐～，小琦舰，你…”
……
思绪被眼前的场景轻易地切断，声音也在其后有些唐突停了下来。
清眉微蹙，秀目怒视。
在小琦舰脸上的是一副名为“停止”的表情。
希望你现在的行为停止。要求你将自己现在的行为停止。
仿佛身边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掏空，我被小琦舰的一个表情逼迫地失去了呼吸的力量，心脏似乎都骤然地停止了跳动。
时间冻结了不知多久，但总觉得漫长地让心灵也结上了霜。
终于，小琦舰收回了目光，我也总算重新获得了再次活动的能力。
之前从惊讶中获得的勇气早已被那份嗔怒剥离地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的恐惧。
冰冷到让人觉得颤抖的恐惧。仿佛自己是站在地狱之门的入口，来不及抵抗就被来自无底深渊的寒风吹进了骨头里。
轻易地像是戳破薄纸的手指。
我却毫无悬念地被击沉。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琦舰她知晓了我刚才的心情，或者说，正常地来想，像我这种完全违反人类常识的家伙的想法，不可能会被了解到才是正论，
但现在的我却没来由地觉得她知道。
也许只是自说自话，也许只是自己做了对自己方便的解读，也许只是由于自己的恐惧产生了怯懦心理从而给自己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但此时满脑子都是这份“她知道”的感觉的我，却已经无暇对那份解读做出否定，只能任由这安静下来的空气，就这样地继续安静下去。
小琦舰已经低下头重新在本子上“筱筱”地做起了笔记，眼睛里闪烁着灰蒙蒙的认真的光芒。我也只能斩断思绪，收回了投向那方黑暗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