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间集】紫薇软剑自述:我有故事，你有酒吗？(3)

突然，大蛇变得十分狂躁，血液好似在迅速的流失。
怎么了？
我细细感知，外面好似有声声雕鸣。
说起雕，我突然想起了一些被我强制忘掉的事情。
独孤求败养了一只雕，那只雕与我直立起来一般高，独孤求败说，它能长成八尺神雕。
雕能长多大，我是不在意的。
这雕尚未完全开智，人们对它的种种夸赞，它懵懵懂懂，却做出一副满足的样子，歪着头眯起眼，让人看了想挠挠它。
每当独孤求败把我悬与腰间，它便从那人肩头飞下，到我身侧一跳一跳的。
它仿佛感受到我灵智已开，每日总有些时候在注意它，它便老爱绕着我，每天啄啄我的剑穗，抓抓我的剑柄。
有一次，它真是胆大包天，竟想一把抓我剑刃把我带起，我至今尚且不能控制自己，更不用说那时。
如今想来，若不是它感受到了我的警告，收势起飞，它的爪子就废掉了，即使如此，它还是被我削掉了指甲。
如果我没提醒它，那场面一定鲜血淋漓。
从那时起，我意识到自己无法操控自己，容易误伤别人。
从那时起，我便决定要学会控制自己。
第一步，是变强。
差点出了大事，可他独孤求败一心痴迷武学，无丝毫察觉。
雕儿也是无用，不知跑到他面前，捧着爪子痛哭流涕一把。
这样，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大蛇仍在使劲挣动着，动作大得令它的血肉触到我的剑刃，它瞬间血流如注。
我早已习惯大蛇的冰凉，它的血浸没我的剑身，血腥味很弄，不过，我以前怎么没感觉到这味道竟如此迷人？
它打断了我的所思所想，跟它一起度过漫漫时光，我从没见过它这样。
断了便断了吧，已经忘掉的事情，何必再想起呢？反正都已经是过去了。
我的过去比这大蛇腹中更漆黑，张着比大蛇更毒的血盆大口，要将我吞噬。
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告诉我它快要死了。
死了便死了吧，我想告诉它死亦何惧。况且，只有它死了我才能重获自由。
希望它像我想象那般，死的血肉模糊，我才好操纵自己，走得远远的，也许有缘能找到一个和我一样经历的剑客，让我做他的佩剑，我们一起大杀四方。
一如梦里那深紫色修长人影。
阳光突然照进我的剑身，温暖得令人烦躁。
我面前立着一个青年，和一只八尺大雕。
这雕，倒是眼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