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法师骗术谭 第二话(3)

  纳兹笑道，“感觉怎么样？以一名游荡他乡多年再回故乡的游子心情来看，第九城给你什么感觉？”
  奥修耸耸肩：“不坏。感觉到处都是回忆。”
  奥修与纳兹都沉默了一会。直到小船终于来到水面中心，四周船只都离他们较远了，难以听清他们说话，奥修却一直没有开口，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纳兹等了等，只好决定先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伊莎贝拉那个气焰嚣张的泼妇呢？奥修，你不用这么看我，就算在伊莎贝拉·里奥纳面前我也依然会实话实说的。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或者我该问，你怎么没和她在一起？是你终于厌倦了她，还是她终于想到办法甩掉你了？”
  奥修忍了忍，却还是忍不住笑了：“为什么说起贝拉抛弃了我，你看起来这么高兴？你就这么希望她弃我而去？”
  “不是我对伊莎贝拉有什么意见，只是你们两个在一起，呃，该怎么说呢，对，实在是太麻烦了
。‘太麻烦了’这四个字请帮我加粗，谢谢。”
  “太麻烦了？怎么就太麻烦了？”奥修笑问，望向两岸低矮斜密的房屋。他们还没有离开酒馆太远，这里仍是第九城的下城区之一“星辰区”，陋巷穷居比比皆是，岸上居民的衣着朴素到无色，他们的表情终日被忙碌这一团灰雾所笼罩。他对这些日夜风吹日晒的破陋房屋和木无表情的人们都很熟悉。他出生在这个城区，曾经也生活在其中的一隅，直到后来他成为小偷。
  “你们还有脸说？”纳兹瞪了奥修一眼，“你为了伊莎贝拉把盗贼帮丢给我这暂且不说，就说你们旅行七界这三年吧，你出发的时候说‘这是蜜月旅行’，很快就会找到一处给我们发来结婚请帖，嗯，没错，等了一个星期左右你们就发来了请帖，但还没等我和兄弟们为你高兴高兴，第二天你就又寄来了一张便条，气急败坏地告诉我们你和伊莎贝拉分手了，叫我们不要再过来了。”
  “……的确是有这件事。我记得便条好像写的特别潦草，我还有些担心纳兹你们能不能认出来……但你知道，我当时真的被贝拉气坏了。”奥修诚恳地道，“我真的很抱歉。”
  “是的，我也看得出，所以第一次我原谅了你们。但是这样的戏码在三年里反反复复上演了九次就不好玩了吧？和你们两个小时候吵完架就和好，和好没几天又闹掰简直没有任何区别。毫无进步。奥修，我只能说你们毫无进步。”
  奥修干笑两声：“这里面有很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