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末日审判(6)

“慢着——”
我开始凄凄惶惶，定不下心来。卡伊难道认出我来了吗？没有认出来吗？如果我可以隐瞒被发现了，那岂不是罪加一等？
“我把唾沫星子喷在您身上了，这位大人。……原谅我。……您明白……我原本无意……”
“唉，够啦……我已经忘了，你却说个没完！”卡伊说，不耐烦地撇了撇怨的嘴唇。但是却停下来打量着我。
她的眼睛里有一道凶光啊，而且不愿意多说话。我应当对她解说一番，说明我真无意……说明打喷嚏是自然的法则，要不然他就会认为我有意唾她了。现在她固然没这么想，万一知道是我之后，她一定会这么想！
不过卡伊为什么要上来三年级的楼层呢——对了，一定是卡伊看到莉亚和贝拉，一定是贝拉告诉她我上来教室了！
她一定猜到是我了！
“这位大人，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企图逃跑。
“慢着！”卡伊大叫一声。
“什么？”我低声问道，害怕得周身发麻。
“慢着！”卡伊又说一遍，顿脚。
我的肚子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翻腾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退了一步，绊了脚，摔倒在楼梯上，一路磨磨蹭蹭地滚下来。……就此……死了。
完结撒花——
注1：从”可是忽然间”开始的后半段参考契诃夫《小公务员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