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 Al Be Ra(3)

李诚卫也不管台下的情况，自顾着摇了摇头，望向此刻一脸不出我所料的康茂，向他点头示意一下。康茂见状，笑了笑，伸出拇指向他比了个向后的手势，李诚卫也笑了笑，随后两人在保安的引导下艰难地走出了会场。
两人乘电梯来到大厦顶层，康茂带李诚卫找了一间工作室坐下，康茂去泡了两杯咖啡，李诚卫也随即很顺手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出几张白纸，拿起桌上的笔，不知在上面写画着些什么。康茂也不着急询问李诚卫，就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好似两人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
康茂对于李诚卫再清楚不过了，两人可以说是竞争对手，也可以说是多年老友，当年上大学那会李诚卫就是如此，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他可以说是变了，但没变的还是没变。
然而，李诚卫以前在学界所受到压力与打击他也都清楚，也曾经出手分担过，但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学界也是社会，一个由学者组成的社会，也有拉帮结派，也有勾心斗角。你的一言一举都将影响到其他人，而一不小心自己的地位就将被别人篡取。
况且，学界这玩意就像一个强引力场，一切进入其中的物质原本性质都将改变，康茂也是如此，但是，他变了，包括本质在内，而李诚卫的本质却一直未变。
“你知道我今天本来要说什么，”康茂首先打破了静谧，“可我搞不懂，这种事非要争吗，这又不是什么造福人类的重大学术发现。”
可李诚卫并没有理睬康茂，还是自顾着在纸上写写画画，连头也没抬一下。
“我也不问你这些年消失去哪了，毕竟这是你的自由，但是，关于这件事，你直接就跟媒体讲，让大众知道，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继续在纸上写画，钢笔在纸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有刷子划过。
“这种事的影响你又不是不知道，包括一个正常人都知道，小说，电影，动漫里面都提到过，你为什么不想想后果。”
“沙沙……”
“诶，你别写了，先回答我的问题，”康茂顺手拿起李诚卫正在写的一张纸问到:“又和以前一样写那个什么啊?”
“学界间一直无法求解的’三体问题‘，有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