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6)

“我回来了！”松了一口气似的，傻蛋露出了笑容，用比平常更高昂的声调向屋里喊道。
“咚，咚，咚，咚...”脚步声由远至近，母亲果不其然也完好地出现在傻蛋面前，只不过，她满脸严肃，似乎并不是那么欢迎儿子的归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出去疯玩了?你当家是旅馆啊？想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还不等傻蛋反应过来，母亲怒目圆瞪，朝着儿子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苛责。
“不是，我......”自傻蛋上学以来，印象里母亲就没对自己发过什么脾气，这其实令傻蛋十分差异，再加上傻蛋的表现向来中规中矩，母亲更是只会鼓励，根本没有责骂过他，这是头一次。面对母亲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傻蛋自然是懵了。“我一下课就回来了，并没在学校玩...” “还狡辩!！”话音刚落，母亲抬手就往傻蛋脸上扇了一巴掌，留下一道鲜红的手印。”妈妈，我......”自记事以来，母亲就从来没有下狠手打过自己，傻蛋十分惊愕，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叫你狡辩！看我不打死你！”根本就没给傻蛋反应的机会，傻蛋的脸上就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下，第二下更是直接把他打倒在了地上。”小兔崽子！今天我就要治治你！”说罢，母亲抓住傻蛋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傻蛋拉进屋，然后，屋内传来了无比刺耳的击打声。
“呜...呜...”待到屋子内再次恢复平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傻蛋捂着脸，歪斜的身体勉强地靠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捂着早已红肿的脸偷偷瞥着母亲。“看什么看！写作业！”，母亲的语气不如刚才一般愤怒，却好似钟馗的一声威吓，令傻蛋不得不奴役般的服从。傻蛋用满是血痕的胳膊哆哆嗦嗦地拿出作业簿，右手战战兢兢地拿起铅笔，小心翼翼地在作业本上写写画画，但是由于手臂上传来的钻心刺痛，傻蛋的字写得歪七扭八。
“妈妈，我饿......”从上学以来，傻蛋每天放学回家，总能看到妈妈已经准备好饭菜迎接他，可唯独今天，已经快要九点了，妈妈还没有做饭的意思。“哈？我早就吃完了，你想吃饭自己弄去，”母亲一脸煞气的朝傻蛋走来，看到傻蛋的作业，瞬间发出一声怒吼，“妈的你写的是什么狗屁字！！还想吃饭，我看你是想挨揍！！”说罢，母亲又抬起了巴掌向傻蛋脸上扇去。
 
自此以来，傻蛋每天放学，迎接他的都是母亲的苛责暴打，通常母亲发泄完天色已经很晚了，而且，每天晚上傻蛋都得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