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2)

 
“知。。。知道了，我不跟老师说。”
 
 
 
“还疼不疼？我轻一点哈。”晚上，母亲在帮傻蛋在脸上擦药，“学校没事为什么又举行什么跑步比赛？这不，宝贝又摔着了！”傻蛋的母亲皱着眉，脸上写满了对学校的不满，“改天我去找老师，上次也是，一举行比赛我的宝贝就得受伤……”
 
“别！没事妈妈，是我自己不小心！”傻蛋赶紧叫道，“我自己不小心，不用去找老师了！好了好了，我去写作业了。”说罢，傻蛋从母亲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爬上椅子准备写作业。“哎哟，我儿子真懂事，来妈妈抱抱……”
 
搂了搂傻蛋，母亲拿起了他凌乱的书包整理了起来。看着傻蛋一脸认真地写写算算，傻蛋妈妈忍不住问道：“最近又有考试吗？好久没见宝贝这么用功了！”
 
“嗯！最近有数学月考，所以得多做些习题。”傻蛋答道。“哎呦我们宝贝真努力，来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母亲一脸喜悦的神情，“那个宝贝不用太拼命了，妈妈相信你可以的！”说罢，母亲起身走向厨房: “我去给你煎个鸡蛋，有事喊妈妈。”
 
“好的妈妈，”傻蛋笑着答道，转个身却眼皮一耷露出了落寞的神情，嘟囔着，”为什么大家都不可以像妈妈一样呢……”
 
深夜，空气安静得让人发慌。
朦朦胧胧中，傻蛋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把脚向左挪，想去寻找本该睡在身旁的母亲，但是旁边空无一人。
带着一丝不安，傻蛋走出房门，寻找着母亲的踪迹。
月光勉强地透进客厅，淡蓝色的浅光映出了一个女人的轮廓。那女人颓然倚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长方形的薄片，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啜泣着。
“李光啊，今天咱孩子又被打了……你这个爹走的太早了，孩子没爹，可怜被人欺辱，我这个妈没本事，我对不住你……”
声音由近到远，最后只剩下抽泣。
傻蛋紧攥着拳头，头耷拉了下来，眼泪大滴大滴地掉在地上。
 
转天下午，傻蛋来到教师办公室。
“对，没错...狗蛋最近一直打我......”傻蛋鼓着腮帮子申诉着，本就平庸的五官因委屈拧巴在了一起，样貌让人作恶，“他还一直强迫我去帮他去小卖部买东西......”喋喋不休却又有气无力的抱怨着，如同将死却又非要附在人耳边的果蝇，其翅膀的振动声忽强忽弱得，着实令人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