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北极科考队记录】(2)

 
这是我第一次来北极。
 
她看上去是在实话实说。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胆识，将来必成大器。看着她沉着冷静的样子，我内心如是想道。
 
她吁出一口香气，化作白雾飘散在空中。您好像来过不少次北极。
 
我笑着摸了摸自己早已灰白的的络腮胡，不多不多，二十二次，三十年了。
 
我是俄罗斯人，来北极没什么大不了的。早还是苏联时期的时候我就在北极点附近工作了，当时我还只是驻守在北极冰库的一名普通红军士兵，跟随部队进进出出北极数十次。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早就退役在国际南极科考站当起了顾问，没想到今时今日我还能回到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可您看上去一点也不老。她有些钦佩地说道，不知道是在夸奖我的经验丰富还是不显老。
 
快五十岁了，半截入土的人。我对于我的定义是这样的，不过年轻时在军队练就的一副好身板的确帮了我不少忙。我的身体依旧硬朗结实，一瓶伏特加下肚脸不红心不跳，拿起步枪可打鸟，抡起拳头敢揍熊。
 
谢谢你的赞赏，我也只是身体比一般老头更结实罢了。
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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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依旧在空中盘旋寻找合适的落脚点，我在这个间隙时间和这位中国小姑娘拉近了距离，我向她介绍了我的家庭，我的退休生活，以及我那些有趣的往事。而他只是用双手托住粉红的下巴，认真静静地聆听。
 
愉快的相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直升机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处较厚的冰原上，舱门一打开，刺骨的寒风包裹着小冰晶迎面扑来，吹得风里希满脸通红。
 
我赶忙把棉绒帽脱下来扣在她的小脑袋上。
 
风雪中，我们一老一少四目相对，突然我从她身上，看到了我可爱的小女儿叶卡捷琳娜的身影。现在她正在莫斯科做什么呢？
 
谢……谢谢。她用并不流利的俄语向我道谢，脸却比刚刚更红了。
 
我们所有人都下了飞机，走到一处空地集合，一位军官模样的人走到队伍跟前，叮嘱我们关于保密协议的相关注意事项。反正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就是让我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