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魔幻】边缘者(3)

“时代变了，老伙计。现在连最偏僻的人类村庄都看不到哪怕是一个丧尸，你倒是可以祈祷哪天爆发一次大战，这样就会有漫山遍野的食尸鬼了。”
他的同伴——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猎魔人——对他的话心不在焉，毕竟这种对话已经出现好几次了。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魔物，他们只是会点帝国人不接受的法术，银箭射在他们身上和钢箭完全没区别。”
这名猎魔人依旧止不住地嘀咕着。
“你如果受不了可以换个差事。”
“这是我最后一个单子了。”
“那祝贺你，你解脱了。”
“那你呢？”
“你知道的，我是个机会主义者，我不会放过能收钱的机会，不管是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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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周围的人，那些穿着布袍的人，围着自己交流着些什么。
同学、老师，在他们的谈话中，这些字词不断在不同的语句中出现。
前方不远处，一个水晶映出了自己的模样。
一名少女，带着一头凌乱的金发与无神的碧蓝双瞳，水晶的曲面把人物映得扭曲，像黑森林里枯瘦的秃树。
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周围蠢动的一切。我的身体，静静地坐着，坐在人群中央。我的耳朵，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论，听着话语中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字词。
耳边荡漾着低沉的旋律，把他们窸窣的谈话切割成只言片语。
然后，他们把我带离我坐着的地方。我能感受到我双腿在冰冷的地面艰难地行走——仅仅只是感知，我像一个傀儡一样被他们操纵着，哪怕仅仅只是挪开脚踏出下一步，都是他们安排好的。
而我，只能静静地接受。
接受他们在我身上施加的一切。
一切。
“同学们，现在这个实验体的处理方式与你们以往学习的略有不同。以后即使是我们这样的边境实验室也会有机会接触新兴的魔法实验，希望大家能做好准备。”
我裸露着，躺在冰冷的石台上，感受石板疯狂地掠夺我的体温。
我听着他们的谈话，但那些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被那声低沉的旋律淹没。
眼前的一切，慢慢的模糊起来。人的轮廓，物的轮廓，随着那声旋律鼓动着，歪曲，随即又复原，循环反复。
然后，一道光，划过那些模糊的轮廓，把它们全部撕碎。
“老师，假如实验体还有感觉，那我们进行改造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