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魔幻】边缘者-初见(3)

“零号机，你的型号。他们还没来得及给你这种机体起名字，不过无所谓了。”
她走向零，拨开他拿剑的手，贴在他身前，抬头看着他。她身高只能勉强和他的肩膀平齐，但这不妨碍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拉低。
“你不是要名字吗？现在你有了，零，你的名字。”
她拍了拍他的脸，看着他依旧茫然无措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隧道出口处坍塌的石板下压着几个卫兵模样的人，凝固发黑的血迹从石板下蔓延开来。还有一些卫兵尸首横七竖八地倒在出口周围，身上的皮甲上不乏闪电状的焦痕。
尽管尸体上的护具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毁，但零还是设法凑齐了一套皮甲，还有为手上的剑找到剑鞘。丽科尔也想为自己换身行头，但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些护具对她而言太过宽松，让她感觉很难受。
一道尚未凝固的血迹从出口处向远处延伸，顺着血迹，零和丽科尔来到一座石拱桥。这座二十来米的小桥跨过一条缓缓流淌的地下河，桥头摆着照明用的火盆已经因爆炸的冲击倾倒，散落的煤炭还未熄灭，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光。
一个瘸腿的卫兵靠着栏杆瘫坐在桥上，他的右腿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看到零和丽科尔，他挣扎着站起来，拖着残废的身体艰难地逃离他们。
“看到他了？”丽科尔指了指那个卫兵，“去，杀了他。”
“什么？！”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过去，杀了他！”
“但是……”
“够了。”
丽科尔不再解释，她从零的腰间拔出剑，径直走向那个卫兵。卫兵踉跄几步后依靠在栏杆上颤抖着拔出匕首试图反击，但丽科尔双杀握着剑，用力一挥将匕首从卫兵虚弱无力的手中打飞。
哐当——
在匕首落地的时候，剑刃刺穿了卫兵的脖颈，血沫飞溅到出来，撒在丽科尔面无表情的脸上。
“这是……”零看着眼前还在流血的尸体不知所措。
“怎么，作为武器的你在杀戮面前动容了？”
丽科尔抹掉脸上的血沫，转身走回零的身边。
“武器？我不明白……”零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被弄成这幅德行？这不过是让这帮家伙自食其果。”
丽科尔把剑收回零的剑鞘。
“可他现在对我们没有威胁啊……”零看着眼前的尸体手足无措，这倒不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只是突如其来的杀戮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你总得做出选择的，当这种选择发生在你身上时，你也会这么做的。”
丽科尔拍了拍零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