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这算是自甘堕落吗?还是对他们失望呢?
不知道呢。
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自己随性惯了的原因,自己随性有多久了?这一点也忘记了呢,毕竟太久远了。
所以他就来到了这,一边思考着人生,一边漫无目的的散步。就这么来到了一片森林里。危险的森林,充满狼嚎的森林。
本该是这么一个地方,他却看到了一幅与之不太相符的场景。一只本是群居动物的狼,却独自躺在地上,身上原本柔顺靓丽的灰色皮毛,现在却沾满了鲜血。
——本该是撕咬其他生物的物种,现在却落入这般田地,是谁让你落入这般田地?
虽然很细,像发丝一样细却能看的见的残月的月光下,他卷起自己身上那看似华丽却又不像是人造的服饰。慢慢的俯下了身,用手指沾了点那只狼毛发上的血液,然后闻了下气味,尝了一下味道。
——恩,标准的狼血。看来是它自己的血。
他又重复了刚刚的动作品味了一番狼嘴里的血。
——夹杂着自己内脏的血液,还有一只别的物种的血。看来还是有反抗过的,只不过没有改变自己的结局罢了。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狼听到他这样说,好像有失尊严一般的轻声叫了一下,不过那叫声或许只能称得上是喘息吧。
他原本是自言自语没想到会被那只奄奄一息的狼给听到。
——这样啊,还没死呢?该说你是苟延残喘呢?还是命不该绝呢?
既然你大难不死,那我就给你点后福吧。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的手从手腕的部分切开来,送到了狼的嘴里。
没错没有任何犹豫的,好像那是别人的手臂一样,毫不留情的切了下来。任鲜血四溅也毫不在乎,没有任何痛感似的毫无痛苦的叫声。原本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狼本没有机会张嘴吃下这根救命稻草,但是却在那手中流淌的血进入身体的一瞬间恢复了那么点能吃东西的力气,将他的手慢慢的吃进了肚子。
——我还会再来的。
他带着断掉手的手臂,留着鲜血的手臂站起身对狼开口说道,也不管它是否听得懂。
也就是这么奇怪的,在他走不久之后,狼便像没事了一样站了起来。向他离去的方向、遥远的残月嚎叫起来,仿佛就在告诉他自己已经没事了一样。
之后几天的晚上,暗黑的深夜,没有一丝光亮的深夜,有的只有饿狼的嚎叫声。还有被捕食猎物和捕食者的犹如疾风一般瞬息的身影,和足与土相互之间敲击的声响。漆黑的夜分不出是血还是水,都是漆黑一片的液体挥洒四散,如果不是从某个生物的惨叫与身体中飞出的情况来看的话或许也很少能联想到血。四溅的血液落在树梢、撒向大地。但在这黑夜还是看不出走边环境的变化,只能问道浓浓的血腥味、捕食者啃食弱者尸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