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之战 第十章 魔女的戏言

“魔神大人，是无所不能的哟”
不知何时何地的一座讲台上，热情洋溢的青年正在给一群小孩子“上课”，哦，与其说是上课不如说是某种仪式。
“魔神大人所创造的天堂之中，什么都会有的哟”
“所以各位朋友们，为魔神大人献上一切，奉献你们的意志吧！”
热烈的掌声一瞬间便淹没了这个庞大的礼堂，
这些掌声是因理性的认同而发出?因感性的触动而发出？抑或只是单纯的恐惧与附和？
在人数如此众多的情况下，注定没有什么统一的答案呢。
只是，在如此情况下，那个小女孩儿略带戏谑的童音便更加令人记忆深刻了。
“所以呢？老师，无所不能的魔神大人，可能创造出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敲碎的大石头嘛？”
那漫不经心的笑谈，却释放出如绝世利剑插入肉山一般的别样力量。
礼堂中的众人原本只是像洼地中的一潭静水，只会随着外在的风和流入的水做出意料之中的波动和变化。
可是现在，仿佛这谭水的深处突然蹦出了一条硕大的鲑鱼，搅得平素随波而动甚至于懒得动的鱼群不得不翻腾一番。
讲台上的青年错愕了很久很久，毕竟，那是个以他的身份和力量都不得不有所顾忌的小女孩儿呢。
“但是大小姐呀，魔神大人的确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无所不能，您卓越的见识和思维的确令人钦佩。但魔神大人的天堂中什么都会有，而只要对其奉上虔诚的信念就能进入那无所不有的天堂接受神的招待，而违逆神之人，则会受到堕落地狱的惩罚呢。”
“然而您刚才可是说，天堂中什么都会有的”
“是的”
“所以呀，所以呀！天堂之中，同样也会有地狱的吧！”
小女孩儿的声音充满天真烂漫之气，虽不让人感到温暖，却有一种妖媚的气魄引得大堂中的听众们亢奋不已。
“但是放心吧，各位被神选中的孩子们，美丽与丑陋、幸福与悲惨，这些概念从来都只有“相对性”而没有绝对性。之所以说天堂中什么都会有，那是因为上天堂的人的愿望同样是多种多样的，他人眼中的垃圾在我们眼中可能就是最大的美好和最终的愿望。这个呢，就跟教外很多不明真相之人管我们神教叫魔教一个道理”
少年做了一番长长的解释，他的语调中已经缺少了刚才的那些自信与虔诚，但一番充满辩证性的话语的确让这嘈杂的鱼塘又重新变得安静了不少。
然而紫发的小女孩儿似乎依然有没有发完的意见。
“然而，各位真的知道自己所谓“最终的愿望”是个什么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