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 东方续幻想 #4(2)

“那个臆想症好没好吗，十年了。”
……十三年前，仓夜刚刚降生的晚上，他们的母亲十六夜咲夜人间蒸发了。警方四处搜寻无果，给父亲开出了法定死亡的证明。三年后，有人在附近的深山中找到了浑身是血的咲夜。回来之后，每天她都嘟哝着户口本上查不到的人的名字，说着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两次，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都无果之后，父亲……终于离开他们。现在转眼间十年过去，咲夜的病情却还是不见好。
“哥，给妈妈送点吃的吗？我现在就去。”
“啊！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仓男端起盛了天妇罗和咖喱饭的盘子，走上了楼。
楼上静悄悄地，只能听到窗外夜雀们唧唧啾啾的叫声。
“妈妈，在里面吗？”仓男敲了敲门。
“啊……大小姐，是您吗？”
一如既往的词不达意，仓男的被揪了一下。“不是，是我啊，你的儿子啊，不吃东西吗？”
“怎么会，我还没有子女呢，二小姐，又是你在捣乱吧，快点回到你的房间去。点心的话，一会儿我就给您送过来。”
咲夜的声音穿过门缝，浸凉了仓男的心。
“我进来了。”仓男打开了门。
咲夜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背对着他，相比上一次仓男见到她，那背影又苍老了不少。
“妈妈……”
“哈哈……”她笑了，“二小姐大人，我看起来那么像您的母亲吗。”
仓男把食物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抹掉无意间已经被苍凉的情感挤出来的眼泪，跪在了她身后，“妈妈，在那么下去我们是受不了的，快点醒醒吧。”
咲夜只是笑着，没有给出任何回答。十年如一日穿着的女仆服装，跟着她的身体颤动着。
“我在过一段时间，打算带上仓夜走了。”仓男站了起来，“到时候，就请保重吧。”
“红魔馆，终于要散了吗？”咲夜又说出了那个地名，十年来一直在提的地方，“幻想乡，终于要结束了吗……”
“原谅我……原谅我这个不孝子。”仓男转身就要离开，那一瞬间，咲夜终于转过了头，仓男楞楞地看着她。
“我知道的……大小姐，二小姐，美铃，帕秋莉，还有露米娅……大家都走了，我已经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妈妈……妈妈你记得我吗？你还记得我和仓夜吗？喂！”
但是咲夜只是自顾自说着，悲伤转为了扭曲五官的愤怒。
“被那个……被那个罪孽深重的人类毁掉了，幻想乡被那个可恶的人类毁掉了！”突然像是意识过来什么，咲夜呆呆地和仓男对视着，沉默的恐怖突然袭击了他的四肢，“你的身上，有那个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