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仲致文】那天，他唤我作“玉致”（四）(3)

 过了一会，“来了”寇仲、子陵同声说道。我、妃暄、绾绾相视一眼，虽然我们还感觉不到什么动静，但当今天下，论耳力、眼力谁还能比的过他们？我们立即消声，静静地看着黑沙河的方向。  
 过了些许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不远处一排白烟滚滚而来，一阵马蹄声、脚步声接踵而至。能扬起这么大的灰尘，看来他们的规模还不小，我暗想。  
 “终于来了，”寇仲道：“这么大的灰，呆会就给你们洒点水。”  
 子陵笑道：“也给你们降降火。”又道：“不过，仲少，你有没有发现，来的人好象没预想的多。”  
 寇仲道：“定是那杨文干老奸巨滑，把部队分成了两支。不管那么多，来几万我们就先淹他几万。”  
 待他们的大军进入了黑沙河，“差不多了”寇仲说道，话音未落便与子陵悄声飞掠而去。  
 片刻之后，一声轰然巨响传来，那些士兵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只见滚滚大水扑面而来。前面的将领反应过来大叫：“水来了，快逃啊。”顿时场面一片混乱，转眼间大水呼啸而至，片刻就淹过了他们的头顶。  
 看着水里的人起起落落，哀号之声不绝于耳，妃暄很是不忍，闭目道了声：“罪过…”我正想答话，寇仲和子陵已掠到我们身旁，“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我回头看了眼还在水里挣扎的人，心叹了一声，随即跟他们离开了这里。  
 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虽然早知道了战争的残酷，但此刻亲眼所见那么多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还是带给我不小的震撼。但那又能如何？如果怜悯了他们，也许就会换来更大的一场杀戮，我这样安慰自己。  
 路上，绾绾问：“现在我们去哪？”  
 子陵道：“杨文干受此一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应该很快会卷土重来，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静观其变。你说呢，仲少？”  
 寇仲回道：“没错，经过黑沙河一创，他必定有所防范，我们也要先想些应变的计策才行。”  
 妃暄道：“可此处周围一带地处荒僻，何来落脚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