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北欧神话(3)

“‘那是不可能的。’美丽与仁爱之神说，‘我同诸神沉睡此地，不会离开这里。’
“之前勇士也说过，一样东西若不属于他，他会用自己的力量去得到。于是他英勇无比地走上前，向女神起誓：‘我会带您离开的，相信我。’
“‘年轻人，我不得不拒绝你那颗炽热的心。要是你碰到我，你会失去你的手。’女神警告他。可警告丝毫不起作用，勇士依然无畏地伸出了他的左手，去拉女神的右手。
“触碰到她手的瞬间，他的左手竟然生生蒸发在了空气之中。剧痛无比的感觉传来，他痛不欲生。
“但在爱情面前，有什么不是不堪一击的呢？他已下定得不到爱情就死在这里的决心，这下你明白他为什么把麦粒交给伙伴，让他们先走了吧？
“纵使承受着失去左手的疼痛，勇士咬牙坚持着，又伸出他的右手去拉女神的左手。女神明白他的决心，出于同情与怜悯，她从神座上消失了。
“勇士失望至极，这时女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不要死，你的同伴已经在为分赃不均自相残杀了，只有你能把麦粒带出摩伦达瓦宫，带回地面。’
“‘我的伙伴不是这样的人！’听了女神的话，勇士大惊失色，急忙向着出口跑去。
“果然，在出口躺着曾经和他并肩作战的十二个伙伴的尸体。有的人死时还紧抓着钱币不松手，唉，这些有什么用！
“勇士找到了那粒微不足道的麦粒，看都没看那些多余之物一眼，成功走出了摩伦达瓦宫。美丽与仁爱之神没有骗他，第二年阿拉巴斯坦迎来了阔别十年的丰收，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又继续生活下去。”
蒂蒂把神话书一合，慈爱地摸摸女儿的头：“睡吧，薇薇，晚安。”
“母后，后来呢？后来勇士怎么样了？”
“他得到了国王的赏赐，人民的感谢。”
“他有迎娶公主吗，还有，还有美丽与仁爱之神呢？”
“那时公主还没有出生呢，我的宝贝。”蒂蒂微笑着说：“据说美丽与仁爱之神的灵魂有一半进行了转世，再次降临到这片土地，为了回报勇士的爱情。”
“她会转世成公主，然后嫁给勇士吗？”年幼的薇薇拼命眨着眼睛，希望母亲能给她一个像往常童话那样美满的结局。
“小傻瓜，公主就是你啊。”蒂蒂无奈地揉揉她的鼻尖，“这是二十年前最新载入神话的事，勇士已经老啦，我可不希望你嫁给那样一个人。”
“老了的勇士不也还是勇士吗？”
“不，不是的。他已经不是勇士了，不再为阿拉巴斯坦做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