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倩衍生文】【刘彻×陈阿娇】未央长门忆梦(7)

只是着后宫向来如此，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自从皇上带回来李嫣后，她这宫门便是冷清了不少。
八
很久以后，当李嫣再一次踏入这个皇宫时，她已经是刘彻的夫人——李夫人。她最好的时光是在这个宫里度过的，虽然是冷宫却给了她最多温暖的地方，她常常回想起和娘娘一起放风筝，一起喝茶，一起在雪地里打雪仗的时候，那时她才十一二岁，唯一的亲人也不在身边，娘娘就是她最亲的人。只是这个最亲的人还是离她远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曾经问过娘娘，为何要用巫蛊之术，那时她问的很轻，她怕娘娘生气，而娘娘却摇了摇头，说道：“巫蛊之术？不过是一些后宫的手段罢了，我不屑于此。”
“据说那天皇上气急了，娘娘为何不解释？”
“皇上气的不是巫蛊，而是人心。”
“人心？”
“有时候一个人秘密太多，就很难让人猜测，越猜越错，越错就越难解释，然后就像断了的风筝一样，追不回了。有些人也一样，一旦错过了，就回不去了，我不想解释，只是因为这样对我们都好，他是帝王，帝王的心，永远都不会长情在感情上的，小时候的真情难得，不过岁月变迁，很多事都会改变，宁愿不要再人老珠黄时被遗弃，还不如现在在他心里留点地位，爱也好，恨也好。”
“娘娘，嫣儿不懂？”
“我的傻嫣儿，不懂才是福。”
“我听其他麽麽说馆陶主又去求皇上了，皇上几句话就应付过去了。娘娘，你也去求求皇上，说不定皇上就不生气了。”
“傻孩子，这是我与他最好的结局。”
那些话犹言在耳，却是人去楼空。
她还记得那是个冬夜，娘娘的精神从那个冬天起就一发不可收拾，在床榻上躺了很久，她求御医来看，却被人来住，说是没有皇上的指示不能贸然前去，她只是一个小宫女根本见不到皇上。那夜，娘娘对她说：“嫣儿，我的首饰柜里有些首饰，你都拿着，我这病我自己知道，你不用去求御医，我想我时候，母亲一定会大闹来看我，你把这封信给她，那些这些首饰出宫吧，宫里太累了，宫外的生活或许轻松自在点。”
“娘娘——”
“以前他们常说我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外公是皇上，舅舅是皇上，夫君又是皇上，命里带福，不过我最快乐还是小时候，那些纯粹的小时候，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小孩子，总是跟在我的后头，记得有一次我等荣哥哥，等了他一天，他却在角落里陪着我等了一天，我不敢回头看他，因为他是那样敏感的一个孩子，我就装作不知道的回了家。他说的金屋藏娇，我总以为是戏言，没有想到成亲那天他又亲口说了一遍，他以为我喜欢风筝是因为荣哥哥，他却不知道我喜欢风筝只是因为小时候有一次见他那样开心的放着风筝，他不太笑，那次笑的最好看，我想风筝是让人快乐的一件东西吧。那日的法师，他误会我忘不了荣哥哥，才找来巫女做的法式，他却不知道，我是怕他去战场伤了自己才信的这种东西，因为我怕他受伤，怕他回不来。荣哥哥，他一直觉得荣哥哥是我们之间的阻碍，其实他一直不明白，我们这间的阻碍并不是荣哥哥，而且他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一开始就怀疑我，而我一开始就不愿靠近他，不愿把心给他，帝王之情终究是镜花水月，我这一生经历了太多，也是累了，该歇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