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人歌·古国的夜歌(2)
陶德也附和道:“是啊舅舅,那个什么佛啦啦啦基斯基家族一直对三十年之仇怀恨在心,可外甥不信他们还能雇佣兵、又突破无敌舰队的防线,来犯我伊格纳。”
曹珂忍俊不禁,泰陀斯家族的沉稳呢?“佛拉米尔斯基家族六年前早绝后了,现在又有泰陀斯家族拥护,三十年过去了寡人还怕什么?”曹珂暗忖,小子,你说的无敌舰队三十年前早覆灭掉了,什么无敌舰队鬼扯。“要紧的是这封信,你们瞧瞧。”曹珂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封来自远方的信,递于两人。三十年前的大海战仍触目惊心,佛拉米尔斯基家族六年前就被杀光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落日国度”的王们可能会支持佛拉米尔斯基反攻,可他们死绝了!曹珂不断提醒自己佛拉米尔斯基死绝了、该死的人渣都见鬼去了、佛拉米尔斯基氏下地狱了!他的无敌舰队没有保护他的族人,西边的鬼佬也帮不了余孽死灰复燃。
曹汴和陶德相互传递信件,无一不是错愕。曹珂见状后便夺过信来走至火炉前,扭动的火焰好似翩翩起舞,他边卷起柔软的帛书边蹲下,曹珂掂掂信最后随意将其丢入火中。他不禁叹了口气,欠下的人情总该还的。
毕竟六年前,押着最后两个佛拉米尔斯基兄弟来见自己的年轻人正是决绝了自己心头大患之人,今日寄信来的人也正是他。两人平日里不时往来寄信,然今日之信却让曹珂心头一颤。回忆起那个年轻人,曹珂对他那双深邃而毫无神采的眸子,时而潇洒有趣时而阴沉瘆人。让曹汴害怕六年的家伙,该说是成功呢还是什么呢?帛书在火焰中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曹珂仿佛聆听到了它的哀嚎,轻轻吸了一口气。最终帛书带着惊天之密灰飞烟灭;他站起身,将西岸人钟爱的香料酒分别斟入三个银色酒杯,自个端起一杯又示意两兄弟自己动手。
“父亲,您作何打算?汴儿觉得此事并非属实,况且萨普提扎距梵希密欧岛甚远。加上书信来往费时颇久,就算吾等现在出发也是为时已晚。”曹汴啜饮了口味道奇怪的夏日红,回忆着书信的内容。“最重要的是那家伙在遥远的东域,您能相信他吗,父亲?”
曹珂比谁都清楚,外号“赤剑”的年轻人没有相信的理由。然而曹珂心里每每想起他来,总可以没缘由地找自己内心深处的倒影。
陶德对酒丁点不沾,开口道:“汴表弟,你别烦舅舅了。信与不信全由伯爵大人作决定,出远门有什么不好?去见见世面挺不错哦,再说梵希密欧岛闷得我发慌权当出去玩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