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篇·盛夏之夜-2(7)

  “琰琰……你……是不是……”“是，我知道了。”
  厉琰琰肯定地回答道。
  刹那间，朴灿烈的身体骤然冰冷，且僵硬地不能动弹，他站起身，嘴巴张张合合了多次，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厉琰琰叹了口气，走到朴灿烈身边，将他拉下，那双同朴灿烈比起来十分娇小的手掌握着他的手，她的手出奇的温暖，似是有意驱赶他的寒意。
  “灿烈，我认为知道那些并不代表什么，虽然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心中的不知名情愫，但归结到底应该是，以前的我很爱你，所以我才会那么荒唐地答应才见过两次面的你那个荒唐的请求。”
  “所以你也不用为了当年那件事自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你只是选择了对自己好的事情，这本来就没什么错。”
  “琰琰，我是在反复确定了你的生命没有危险之后才走的，当时我想再陪陪你，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才……”“没关系灿烈，不用向我解释，那些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学会向前看。”
  说话时，厉琰琰一直在笑着，她想尽可能驱散朴灿烈心中的不安。
  “琰琰，”朴灿烈看着厉琰琰如此释然的神情，忽然松了口气，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心中的石头忽然落了地，“谢谢你愿意原谅我。”
  “跟我讲一讲我们大学的事情好吗？”
  “好啊，你想听什么事情？”
  “任何事都可以，只要是我跟你的。”
  那天午后，朴灿烈一直在给厉琰琰讲述着属于他们的故事，故事很长，一直讲到深夜，朴灿烈转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已经熟睡了的厉琰琰，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拿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将她抱回了卧室。
  借着微亮的床头灯光，朴灿烈坐在床边，细看厉琰琰的睡颜，他总会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里同时也有无与伦比的安慰。
  还好，我没有把你弄丢。
  还好，我的错误还来得及改正。
  还好，得知真相后的你没有像我每每午夜梦回时梦到的冷漠模样。
  没有人会猜到朴灿烈那几年在那个音乐之都经历了什么，每到深夜，他对着面前的曲谱，脑海中回想起的全部都是厉琰琰浑身是血的模样。
  他无法将年少时把她丢下独自一人的所作所为完全忽视，当作它不存在，他只能不停地不停地在歉疚，他想着，如果是现在的他，即使放弃所有，他也断然不会缺席厉琰琰这几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