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城·月下夜想曲 同人SALI篇 ·中（第9章）(3)

      对，我是吸血鬼，生来如此。看到她抽出皮鞭攥在手中，摆出警戒的姿势，我几乎脱口而出的诚实回答被吞入肚中。那种神情语调，让我想起了某个毁灭我全部生活的吸血鬼猎人，高傲正义得不可辩驳，残酷无理得天地可鉴，而他也这样形容过我的血统。
      原来如此，MARIA你是吸血鬼猎人，和那些总想杀我的人是一伙的啊……所以才那么高傲，那样的蔑视我？我在心中冷冷的笑，吸血鬼猎人还真是有共性呢，强烈的战斗欲望，借着神的名义无惧地杀戮。
      我抬头直视MARIA执着得有些稚嫩的年轻容颜，尽力抚平自己的怒气。还是放过她吧，并不是所有的猎人都和我有过节，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立场，而且那样的错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了。
    “我……不想和你为敌。”我试着用冷漠的语调来劝慰自己已激起波涛的心。
    “为敌？哼……”MARIA眉梢略略上扬，她说的每一个字眼，每一句话都在敲打着我接近崩溃的神经，“你不过是吸血鬼猎人的猎物罢了。你这个肮脏血统觉醒的家伙，给我滚回到黑暗中去！”
     猎物？在战斗中谁是谁的猎物还不一定吧，当初可以欺压我的你们，现在怎么还会是我的对手？我禁不住挑衅，强烈的战意又被激了起来。我的眼眶微微发热，黑暗的血液开始沸腾。
     MARIA似乎没有看出我的变化，依旧不依不饶地自顾自地说着：“你以前杀过很多人吧？我闻得到你身上人血的气息，还有你还吸过……”她把眼光从我身上移开，打量起我身边一言不发的ALUCARD。
     我是杀过很多人，杀了一整个村庄的人，杀了成百上千的猎人，还吸干了他们的血，犯过不可饶恕的罪，因此我不恳求不期盼他们的宽恕，也从来没有希望自己此生还能得到幸福，获得理解，只望死者安息。那你们呢？你们为了坚持所谓的正义，毫不犹豫地执行那不知身在何处的神的旨意所做的杀戮，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你们真心地反省过吗？那句虚伪的“愿你在天堂回到最初的纯洁，得到永生”，根本掩盖不了血腥。
   
 我的思绪飞回了那个在一夜之间成为空城的小镇，故人的脸庞一一在脑中浮现。滚滚黑烟里一张一翕的干裂的嘴唇，乱石中涣散了却还闪着光的琥珀色眼睛，猎人歪着唇得意的邪笑，在300多年后还是一样的清晰。